“混蛋!”

“住手!”

钱邕怒骂出声,他好歹也是金丹修士,此刻竟然被一位筑基给正面挡了下来,哪里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但钱青阳明显不会再给他一次爆发的机会,他的手中出现一枚令牌,上刻‘钱’字,正是钱肃走时交给他的身份令牌。

“见此令如见三长老,钱邕,还不束手?”

钱青阳一时恨不得大义灭亲,他高举令牌,横于两人之间。

李玄见此回头看了一眼陈谨,见他点头这才收了拳头,退至陈谨身后。

“青阳你……”

怒火无处发泄,钱邕像一个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手指着钱青阳,终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闭嘴,还不退下!”

钱青阳冷着脸,完全不顾及钱邕一脸的难堪。

当着外人面,亲儿子教训父亲这一档子事,陈谨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哼!”

钱邕哪受得了这鸟气,但他又没有违抗三长老威名的胆子,只好愤而甩袖离去。

“陈道友,家父性子暴躁,一时冲撞了道友,吾愿代父赔罪,还望陈道友莫要因此伤了钱、陈两家的和气。”

见钱邕走后,钱青阳也是顾不得那么多,将令牌一收,面向陈谨连连拱手致歉。

“呵!吾陈家何时与你钱家有过交集?又哪来的和气可言?”

“若非吾弟弟护卫得力,免不得陈某还得遭受一番皮肉之苦,不将你等扣下已是仁至义尽,还谈什么陈、钱两家?”

陈谨发出轻蔑的笑。

“就是,枉本小姐刚刚还以为你们是好人来着,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之人,也配踏进我陈家大门!”

陈璐虽年幼,但她也能看出场中局势,分明就是陈谨占优,得理不饶人,钱青阳只有被骂的抱头鼠窜的份。

“是,是,陈道友,此事皆是家父之错,道友但有责罚,钱某愿替家父一力担之,还望道友莫要上升至家族层面。”

钱青阳从未像今天一样心累过,感觉冷汗已经遍布了额头脖颈处,但又不敢去擦拭。

果然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而钱邕,很明显就是那头猪!

“哦?”

陈谨看他这一副如临大敌、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陷入了沉思。

按照家族实力来讲,元婴钱家远比金丹陈家要强得多。

即便是他们因为陈家十六爷陈剑宇展露出的天资,兼之背靠苍穹剑宗,背后势力庞大。

也不至于一副低人一等的模样。

最多便是平等而交,哪会像现在一样,几乎是呈现一边倒的状态。

陈谨思考着,心中隐隐有了算计。

“什么责罚都行?”

“钱某绝非食言而肥之人,陈道友但有所罚,钱某绝无怨言!”

钱青阳微微颔首,一双眼睛紧随着陈谨而转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意思。’

陈谨兀自笑了笑,钱青阳现在的所作所为不禁让他想到了一连串的词汇。

跪舔,求饶,讨好。

不知道的乍一看这场面,还以为钱青阳是陈家的下人呢。

“既然如此,你不若留在我身边,做一名随侍护卫如何?”

陈谨试探道,若他连这种无理的要求都能答应,陈谨也就可以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堂堂元婴钱家直系子弟,做了陈谨的护卫,这对陈家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啊!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谨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好,钱青阳如此作为,必是得到了钱家的授意,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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