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前不久,苏府之外有一队甲光森森,披甲执锐的府兵到来,为首的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女子禀明来意后,无人敢拦。

“诸位大人,草民这就带诸位大人前去。”

“就不必劳烦苏老爷了。”

“那好,小翠你快带诸位王府的大人去。”苏家老爷不敢怠慢。

不多时,在小翠的带领下那华服女子与两名甲士来到了偏院,见到了那独轮舆上坐着的苏牧。

华服女子抬眼打量了一番苏牧,心中略有诧异。

这独轮舆上的白衣男子生的剑眉星目,仪表堂堂,丝毫没有她想象中的淫邪之像,若非知道此人是那个纨绔子弟,她定会以为苏牧是某位世家大族的公子。

“你便是苏牧?”

“正是。”

“苏公子,我是燕王府管事,我家娘娘今日想请苏公子前往王府一叙。”华服女子先礼后兵,说完其身边的两名甲士大步走上前。

“且慢,管事大人,如你所见我如今行动不便,若是要去王府,可否带上一名下人一起前去。”苏牧平静开口。

燕王府来人之快出乎苏牧预料。

他深知今日若是前去燕王府,那冲喜之事必然是板上钉钉的。

而他也定然无法轻易返回苏府。

待得他入了燕王府,一个冲喜之人的陪葬郡马,想来是没有话语权的,届时哪里还会有机会带上一人入王府。

若是不能趁着此次机会将小翠带上,之后他恐怕就再无机会用小双替换小翠了。

此事虽有些冒险,但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小双或许将是他苏牧的唯一退路。

此路不能绝。

听得此言,那两名甲士脚步却没有停顿,只因身后的管事并未发话。

眼看甲士就要迈入屋内时,苏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忐忑,喝声开口道:

“这便是你家娘娘要请人的态度吗?”

甲士被苏牧突然的喝声开口脚步一顿,他们回首望向管事,管事却是淡淡开口道:

“苏公子,我们今日是奉娘娘之命前来相请,莫非你是想要违逆娘娘之命?”

一语出,独轮舆上的苏牧陷入沉默,做认命状,那管事见状便是冷哼一声,暗道不过是纨绔子弟,哪里胆敢抗命。

甲士便再次迈步,眼看就要前脚踏入了屋内半步之际。

那独轮舆上的苏牧神情肃穆,朗声开口:

“朗朗乾坤,莫非王土,昭昭日月,莫非王法!”

听得此言,管事面露一抹不屑,这苏家小儿莫非以为凭借这么几句就能吓退他们?

当真可笑至极。

甲士们也是冷哼一声,对苏牧之言置若罔闻,不过是黄口小儿罢了。

只是下一瞬,石破天惊。

“依《大乾律》卷十八,篇七,《贼盗凡九条》:无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时杀者,格杀勿论!”

大乾律一出,格杀勿论一落。

可谓一语激起千层浪。

大乾律乃乾高祖一扫六国后所颁布,开国以来高祖一向律法严明,何人敢罔顾!

那两名即将要迈入屋内半步的甲士也是浑身一个激灵,急忙收回了抬起的脚,落在了屋外后转头看向管事。

此刻就连管事也是面露惊色,她从未想过区区一个不学无术之人竟能搬出大乾律来,哪怕只是碰巧,也值得令人惊讶了。

见得王府一行人被自己暂时镇住,苏牧暗道自己是赌对了,旋即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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