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瓶可不够……”
酒吧的阁楼里,维格正一边将手机夹在脸和肩膀之间通话,同时一边穿着袜子。
“……行吧,反正你又欠我一次。”
挂上电话,维格回头拍了拍床上的女人。
“喂,起来了。”
床上,一头栗色长发的女人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起身,丝绸薄被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露出大片的雪白。
女人下意识地看了眼放在枕边的手机,顿时清醒了过来,一脸的花容失色。
“呀!怎么已经十点了?都怪你,害我迟到。”
素手轻轻地锤了下维格棱角分明的后背,想到昨晚的疯狂,女人半是羞赧半是开心地娇嗔道。
正在穿裤子的维格没有理会,起身扣上腰带,同时说道:“我一会儿有事要出去一趟,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先开车回去,晚上我要是不忙再给你打电话。”
女人是昨晚酒吧遇到的,本来应该是找个汽车旅馆的,但昨天自己和她都喝得有点多,索性也就让她留在酒吧过夜了。
本来平常遇到这种“缘份”,维格一般都是选择出去过夜的,因为可以省去第二天一早很多无聊地对话。
别看他总是搞这种“露水情缘”,其实他并不是很擅长赶女人走,他更习惯自己第二天一早独自默默地离开。
因为到这种时候他多半都不会记得对方的名字,说太多话容易暴露出来。
比如此刻他就有点搞不清楚昨晚这位可人的栗发姐姐到底是叫艾丽卡还是安吉拉。
和他前世不同,这个世界虽然文字不一样,但说的还是差不多的日语,其实就是片假名和平假名换了套皮。
与汉语不同,在如今的语境下“你”这种第二人称用多了会显得不是很礼貌,远没有称呼昵称或者名字来得亲切。
幸运的是,女人很懂事,撒娇也只是浅尝即止的程度,听维格说有事要忙,马上就自己穿好了衣服,临走时在维格脸上轻轻一吻。
“亲爱的,说话算话,记得打给我哦。”
“嗯,没事的话晚上我找你。”维格点点头答应着,不过他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在女人转身离开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
摩挲着女人白嫩柔软的纤纤玉手,维格检查着女人的无名指,确认着上面没有戒痕的同时问道:
“原谅我的冒昧,宝贝你真的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对吧?”
自从上次翻车之后,维格发展自己这“隔壁老王”PTSD越来越重了,每次艳遇都忍不住和再三确定,而且有时非常的不合时宜,因此他最近属实没少挨女人的巴掌。
“……”
女人有些无语,不过此时由于维格昨晚带给她的巨大满足感还未消散殆尽,故而她倒是也没有生气。
女人转身并腿蹲了下来,直视着维格那双冰蓝色的双眼道:“亲爱的,你也许真的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同样的问题你已经问了我不下十次,甚至昨晚做的时候都问了三次,这真的很令人扫兴。
“而且你总问这些会让人家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呢。”
说罢,女人又吻了一下维格,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有些哭笑不得的维格坐在床上独自尴尬。
“……你最好不是……”
……
简单地洗漱了下,下楼和正在吧台盘点账本的波波打了个招呼,维格便出门上车,准备去安瓦尔那里。
之前那个电话就是安瓦尔打的,电话里说他今天要去参加个雪茄沙龙,拜托维格替他看家。
然而所谓的“看家”不过是避重就轻的说辞借口而已,维格心知肚明,今天是莎沫的“地毯保养日”,安瓦尔这是找他当替身去了。
这种苦活儿一瓶雪莉酒显然是不够的,在电话里的安瓦尔许下了诸多条件后,维格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嗐,才不是去还上次在贝格罗塞又“暴击”了莎沫后欠下的债,主要咱就突出个爱助人为乐。
想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距离当初三人的贝格罗塞之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
在这段时间倒是发生了一些事,但除了酒吧被袭击以外,也大多乏善可陈。
如今酒吧早已重新营业,波波也痊愈出院,只有那位被维格一直惦记着的老乌龟兰道尔仍然没有露出踪迹。
到了这个地步,维格已经从最开始的鄙夷、蔑视,到如今莫名开始敬佩起这位下城区的皇帝了。
不说别的,就光这份器量和忍耐力就不是他能学的,某方面来说也称得上一位“君子”了。
不像他,如果说人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他这那就纯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了。
他属于“有仇不隔夜”的类型,是绝对不会有那个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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