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黄花蛇没什么恶意,冯瑜收起竹篮推上自行车,刚刚铲草的时候发现前头路地下有个桥洞。
她准备暂时去那里呆着,先躲过高温再说。
“田洁?”
推着自行车三步并两步从路边的墙根钻进草丛,跳到桥洞里,看着桥洞阴影里蜷缩的身影,那件熟悉的黄白相间的T恤,底下掩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油亮亮的绿头苍蝇快要淹没女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女人的脑袋掩盖在简陋的‘房子’里。
‘房子’是一块弯曲得看不出颜色的栅栏搭着一张油布,将将把脑袋放进去,阻隔了苍蝇的侵袭。
冯瑜试探着叫出名字的时候,那‘房子’动了动,一时间也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底下的人动了。
只是这一动,坍塌了半边的桥洞里顿时苍蝇漫天飞舞,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她反射性的抬手挡住面庞时,只得任由手里的自行车把脱出掌控,哐当一声朝地面摔去。
苍蝇太多了,手里一闪,凭空出现了一把燃烧着的艾草,浓烟驱散了苍蝇群,扶起自行车,对着地上又叫了一声,是田洁吗?
即便对方没有回答,看着苍蝇散去后,这熟悉的穿着打扮和体型,冯瑜心头一紧。
她又从空间掏出一把还没来得及搓艾绒的艾草,和手里没燃完的一起在通风的地方点燃,转身抬手拖开那栅栏‘房子’,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皮肤燥皱,颧骨突兀,双眼紧闭,胸廓几乎没什么起伏,沾满土屑也能看出皮肉毫无血色。腿上和腰上布满了山石割开的伤口,血液已经干涸结出黑黢黢的血痂,冯瑜端详着慢慢蹲下身去,想要将她扶了坐起来,却不知从何下手。
“还活着吧?”冯瑜忐忑不安的将背包拿过来,边走边往里扔了点纱布和药物,俯下身询问道。
“真抱歉,我得确定是否要救你,如果太严重···”如果太严重,就没必要浪费药物和其它物资了,她一脸抱歉的打量田洁的脸,期待着从她脸上看到生气。
回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冯瑜搓了搓手指,打量完田洁身上的外伤,随手捡了一把泥土在手上擦了一下汗水,然后将手伸向那辩不出颜色的手腕,尽管在将近五十度的高温里,手下的皮肤也是冰冰冷冷的,没有脉搏。
手腕上有一道新添的伤痕,不知道是与什么缠斗留下的痕迹,冯瑜想了想,将手指按上田洁的颈动脉。
呼。
还没死透。
打量四周,虽然路基坍塌了,但是水泥板是整块塌下来的,也许就是这些水泥板隔绝了血腥的气息,这才没有进化过的动植物摸过来,苍蝇也只是些普通苍蝇。
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不好呢?冯瑜嘴里喃喃道,可随后却又犯了难,都这样了,还有救的意义吗。
片刻后,看着清创后糊满药粉的田洁,冯瑜认命的转身去兑着糖盐水,她就是心太软!
空间里还有十来袋的营养液,但她不仅舍不得,更是因为拿出来给别人用过后说不清。
“谢谢。”
安静的桥洞里突然的女声,冯瑜蒯盐的手抖了一下,估计这回的糖盐水偏咸。
转过身去看迷迷瞪瞪的田洁,可别是回光返照,用了一整管云南白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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