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常安要专门跑过来,忍着看砍头的恶心,多收集一点信息。
台上,五花大绑的死囚的名字一个个念完,罪行一个个宣判,也就押上了斩首台。
一个个行刑人反手倒酒,再喂一片肉,为死囚送行。判官手上毛笔,蘸上朱砂,在本子上一勾,死刑犯这条命,也就算了了。
毛笔丢下来,官差们都得躲,因为这玩意儿落身上晦气。但是只要落到地上,都会上去抢。因为这玩意儿据说拿去开蒙,那孩子未来的仕途就会一帆风顺,能中状元。
陆常安本来都不知道这些传说,现在境界高了,看个宣判都能了解一堆民俗杂事:“话说……在这种地方居然还能看见熟东西。”
那毛笔的功效也许不是吹的:“朱砂狼毫笔,文儒大道天座下丹青爷赐福之物,天生具有通灵之效,勾描出的丹青墨宝可以吸引游灵邪祟,尤其是与文儒天有关之物。”
正是社长小姐陈怜,当初玩笔仙的时候招来邪祟的那一支的同款:“开蒙……倒还真说不定,万一招来个什么会教人读书写字的文儒天邪祟,那确实也是前途无量。”
对一对时间,午时三刻,报丧鸟声声鸣叫。
平时都供奉在附近门楼上面的鬼头大刀高高举起,再落下。一颗颗人头落地。这就是秋斩的常规流程。
之后就是送到一边的几间缝尸铺,缝好了之后,统一送去下葬。
因为是判了死刑的,大多都是罪大恶极。连尸体都不让家属领走。
更有甚者,要分尸。无头尸体留在这儿,首级送到隔壁县去。就是坏事干大了,死都不留全尸。以做警示。今天就有一个。
陆常安自然没有看到这个时候,要砍头的时候他就走了。那种事他没有兴趣。
可惜的是,正好也是因此,他错过了更多的信息。
官差们带着那一具罪大恶极,需要头身分开下葬的的尸体,去了监斩台的后面。
那有一个路边的大下水道口。
“快点快点!动作快点!”为首的官差熟练的掀开下水道的盖子,后面的几个郡守随身差役,抬着那具无头尸体直接丢了进去。
黑暗中,无数吱吱的叫声响起,这样一具需要专门埋葬的尸体,就被镇压完毕了。
也许,象征官府权威的狸将军,以及阴暗角落的灰社仙,所谓的对立压制关系,并没有那么的绝对。
只不过这些陆常安暂时是无法发现了。
陆常安那边,他原路返回。逛着逛着,到了街口,一个头发凌乱的中年男人,快跑着冲了过来,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怀中抱着一个还沾着些土的粗糙陶罐,这么撞了一下,直接脱手,罐子飞了出去就要砸在地上摔个粉碎。
那中年男人一跌坐在地上,就直接开始骂:“你这人怎么走路的?碎我陶罐!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
谁料,等他拨开已经把眼睛遮住的头发之后,却想起来,刚才好像没有听见陶罐碎裂的声音。
再一看,陆常安伸手稳稳的抓住了陶罐的边沿。淡定的盯着他:“呵……东市,江湖市井之地,倒还真是民风淳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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