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煌不清楚情况,但知道,至少应该找个借口解释一下:“周公,这位是我同乡。”

再转向陆常安:“陆兄,这位是我太学院的老师,周守一,周公。”

“周老先生好,在下陆常安。”他心里的同时,心中暗道:“居然是这么个周公吗?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周老先生不拘泥礼数,点头回礼之后就问到:“陆小友此行是前来应试?”

陆常安,不太习惯这种文绉绉的说法,但还是尽力回答:“并不是,小生无有文才,也不求功名。目前是尊恩师教师教诲,正在行走四方来,来东阳郡仅仅只是歇个脚。”

“话说,陆兄来此处是为何?”这书院不算偏,但也不在几个主干道当中,附近大多是民宅,也没什么店铺,不是有事儿,一般也不会来这一块。

陆常安回答到:“我所行的登天途与拜神有相关之处,何况我从小地方来,没有见过文庙,便正好过来祭拜。”

“原来如此。”李清煌转身向周老请示:“周公,我如今无事,可否带陆兄去文庙走走?”

“那些个学生的棋局呢?”李清煌在学院的生活似乎颇忙。

或许,也不一定:“侥幸都赢下来了。比预想的快一个时辰。”

陆常安听着无奈道:“让你小子装到了……”

周公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有阻拦:“早些回来,晚上也许还有一些学生要来切磋。”说完之后,就转身进了书院。

他们两个目送之后,就从一旁的偏门,进了文庙。这边没什么人走,也就通畅,只不过到了庙堂里,照样是人满为患。

清静祥和的文庙,如今处处是念念有词,颇为激动的考生。那固守礼数,平心静气,衣冠端正的也有,但是头发散乱,面红耳赤的,说实话也不在少数。

科举之事,那可谓是真的一朝得中,鸡犬升天。中了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别的不说,单就减免去大批税款这一点,基本上这辈子吃喝不愁。

就为了这一点,有的是乡民愿意花钱把自家的田挂在他的名下,用来偷税。只要他收的钱比朝廷低,有的是人抢着干这种事,不少的地主、乡绅祖上就是这么起来的。

穷文富武,这件事虽说并不绝对,但是穷苦惯了的书生,也确实不少,都渴望能靠着科举从此翻身。

这股劲头上来了,蒙了眼,如今不顾形象与礼法,甚至有些疯癫,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

庙里,正中供奉的是端坐泰然的文圣,也就是文儒大道天的掌天古君,传说里,文法言语都是他定下的。

四面八方,还有弈元、丹青等等副神的小神像或者排位,这是目前陆常安见过祭拜的仙神最多的庙了。

不过此时,庙里的人可比神要多上不少,加上他和文儒天没什么关系,所以只是给正中的文圣上了两炷香,就退到一旁去了。

这个时候空闲下来了,才真正有机会和李清煌好好聊一聊。

陆常安小声问道:“话说,你居然真觉得这里是梦吗?”

周老不在,他也就不用那么文绉绉的说话了。

李清煌的说话方式也恢复正常了,只不过话倒是越来越奇葩了:“呃……原来不是吗?虽然近来确实是越发离谱了些,还有通乡书,玩家什么的东西,可我确实是每次一睡觉就进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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