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着点,这东西摔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伯安候府库房外,苏小月双手掐腰,大声呵斥,吓得般东西的下人全身紧绷,生怕一个脚步不稳,摔坏了手里的东西。
她是伯安候夫人,年过四十,外貌却不见老态,脸上没有岁月的侵蚀,是风韵犹存的美妇。
在她身旁,站着一个国字脸、肤色略黑、蓄着不长不短胡须的中年人,中年人是伯安候李粱。
伯安候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看着一件件贵重物品从库房里搬出,苏小月心疼地别过脸去,不去看这残忍的一幕。
那些被搬出的宝贝,都将不属于伯安候府,是用来赔罪的财物。
“该死的孽障,这次老娘定要打断他的腿,你休要拦我。”
想到是替谁去赔罪,苏小月就气不打一处来,瞪着伯安候狠狠地剁了下脚,脚下铺地的石砖碎了几块。
伯安候瞥了一眼被苏小月踩碎的石砖,保持沉默,没去触女人的霉头。
这时,李文平快步走过来,一脸严肃道:“娘,万不可如此,就算要打断三弟的腿,也要等三弟认罪回来,届时我帮娘按住三弟。”
“畜生,你竟敢手足相残!”
伯安候不在沉默,扬手就给李文平一个大逼斗。
李文平被扇的原地转了一圈,捂着脸找苏小月撑腰:“娘,我帮你,爹还打我。”
“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个小畜生!”
苏小月心里正憋着一股怒火无处宣泄,见不孝子凑到面前,反手又是一个大逼斗。
这一巴掌,将李文平扇的跌坐在地,双手捂着脸,被打懵了。
“老王,去把这逆子院里的女人赶出去。”苏小月吩咐一旁的管家老王。
李文平院里有四个贴身丫鬟,各个貌美如花。
老王偷偷瞥了李文平一眼,做出迈步的动作。
李文平急了,急忙起身拦住管家,梗着脖子对苏小月喊道:“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不赶她们走的!”
“还不快去。”苏小月不理李文平,对管家下通牒。
李文平彻底慌了,紧忙拉住管家,对苏小月喊道:“我有功!我劝动三弟去剑阁认罪了!”
“你说什么?”苏小月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劝动三弟去剑阁认罪了。”李文平复述一遍,不动声色地松开管家,并打了个眼色。
管家悄悄离开了是非之地。
“他同意了?”苏小月一时间难以置信:“他转性子了?”
“小炑还是懂的权衡利害的。”伯安候欣慰地点点头,绑人的绳子可以不用了。
“他懂个屁,他若是个有心的,便不会招来这般横祸。”苏小月气鼓鼓地哼了一句,随即耳朵动了动,扭头看向院门口。
这时,李炑侧身躲避搬运贵重物品的人流,慢步走进院子,来到伯安候面前见礼:“大伯父。”
他目不斜视,自动忽略了苏小月母子,李文平见他过来,眼睛一转,悄悄溜走了。
“嗯,切记,此去剑阁,万不可胡言乱语。”伯安候板着脸叮嘱道。
“都听大伯父的。”李炑一口应下。
“韩阁主乃是……嗯?”
伯安候正给李炑言明韩牧白是什么人,打算吓吓李炑,好让李炑不会在面见韩牧白时说出格的话,话说一半,猛地一愣,惊愕道:“你说什么?”
“都听大伯父的。”李炑回道。
伯安候愣愣地盯着李炑,李炑这么乖的样子让他不会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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