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炑顺着指引看去,只见伯安候双眼乌青红肿,扯动脸皮对他笑了一下。
竟对侯爵下这般重手,堵门之人的来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李炑心跳加速了几分,他大伯父不会顶不住压力,把他交出去吧?
正当他心里冒出不好的念头时,伯安候一句话让他安了心。
“慌什么,我还没软弱到护不住自家人的地步,坐。”伯安候神色有些不悦,指着身边的椅子让李炑坐下。
李炑讪讪一笑,进屋落座。
这时,大伯母关上房门,转身双臂环胸,上下打量李炑一眼,随即扭头对伯安候冷声道:
“别说你这个侯爷,就是那几个国公,又有谁敢招惹门外那人?依我看,赶紧把这野小子交出去,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
怎么,舍不得?对文平那个孽障你都没这般上心,难不成这野小子真是你的种不成?”
听到这话,李炑顿时菊花一紧,眼巴巴地看着伯安候。
“休要胡说。”伯安候沉着脸回了一句,没对大伯母的提议做出回应。
李炑心跳又加速了,若他记忆中的身世没错,伯安候真不一定死保他。
从前身的记忆得知,伯安候有一个弟弟,也就是他的便宜老爹,他爹一生没有娶妻,三年前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就把他带回了府。
所以大伯母说他是野小子,因为他不是在伯安候身边长大的。
而他爹把他带回府后就去世了,一个无父无母的野小子,伯安候能待他如子已是极为难得,要是奢求伯安候不顾自身安危死保他,好像不太现实……
怎么办?就算今日不把他交出去,明日那?后日那?再来几个大人物施压时,伯安候真的还会保他吗?
李炑背脊发凉,心也凉了半截。
他还是小看了剑圣的影响力,如此小事,竟有国公都怕的大人物堵门抓他,这剑圣怕不是门徒众多,而是裙下之臣众多吧?
所以他的那一句“娘子”才犯了众怒。
若真如此,伯安候把他交出去,他不得被那些自觉被绿的酸葡头撕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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