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皇太极拔刀举在空中挥舞着带头向明军大营方向冲锋。
“杀啊...”
两万女真骑兵都大喊大叫着往前冲。
“嘭！”
常封看着女真前锋部队大规模摔倒拥挤在一起时，立即向全军发出攻击信号。
除了五千人骑马列在大营前以外，剩下的人全都下马转为步兵，迅速往道路两侧的草木丛里转进。
道路前后都被铁蒺藜封锁了几十米远，女真人不管是骑马还是下马，都很难突破这两道防线。
明军那里铁蒺藜多的是，如果他们真的忍着痛冲锋或者撤退，那明军可以边退便继续撒。
先是弓弩射，到了近前就用长矛戳，混在一起了就挥刀砍，策略层层递进早就安排的明明白白。
现在皇太极冲锋又冲不去，撤退也撤不了，唯一有活路的就是往两侧草木横生的野地里突围。
但是，这样就得下马，甚至得丢弃马匹。
这可不是高大的树林间隙足够大，而是荒草和各种灌木夹杂在一起，低矮之处都过腰深，高的则要超过马头。
很多灌木都是有刺的，并且柔韧性很强，走不了几步马匹身就会被划出很多口子，后面任你怎么鞭打，它们也不会再走了。
女真横行辽东靠的就是骑兵，如果丢弃马匹，白刃近战未必是明军对手。
况且，常封也不会和他们近战。
这种环境下，谁跟你近战拼刀啊，用弓弩不香吗？
常封昨天借着砍柴的名义，派了一支部队暗中在道路两侧的草木丛中，用柴刀砍出了一条狭窄通道。
进攻信号发起以后，两队弓弩手很顺畅地顺着两条通道把女真部队包围了起来。
四面同时发动攻击，女真部队空箭如雨下，根本无处躲避。
步兵好歹还有盾牌，骑兵装备盾牌的很少，他们除了挥舞兵器格挡，就只能钻到马肚子下面了。
为了避免皇太极狗急跳墙，常封又加派了两千人到道路后方防备。
这一战一直持续到天黑，皇太极刚开始命令向两侧突围，后来一想觉得不对。
两侧是绵延十几里的草木丛，就算突围了也不好跑路，搞不好还是得被明军追杀。
于是他下了死命令原路突围返回，愣是用马匹和自己士兵的尸体垫着，冲破了百米长的铁蒺藜阵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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