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淮猛得从床上坐起,揉了揉仿佛要开裂的脑瓜仁,茫然打量着身边的环境。
“洋酒的后劲儿,可是真足啊!”
还没等再有多余感叹,身上传来的凉意,让他心头一寒。
“卧槽!”
……
当秦淮穿戴整齐,扫视房间内的狼藉,心情格外沉重。努力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点一滴。但他只记得,在厕所内,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明星的身份,背起一个女人就夺路而逃了……
“后来……”
想到这儿,他头疼得更加厉害,只能记起想一些似是而非、隐隐约约的朦胧画面。精致且神秘的面庞、长且带着波浪的头发、大且带着波浪的……
“马蛋,什么乱七八糟的?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他边回忆着,边不停地走动。尽管屋内已不见女人身影,但浴室残留的丝丝长发,和那被掏空的身体等等细节,已然说明了答案。
“唉……到底是坦白从宽好?还是抗拒从严好?”
秦淮颓然坐在床边,手指不停摩挲着手机按键,想要拨通那串熟悉的号码。但他已经反复思虑了一个小时,却怎么也下不定决心。
“等等等等…等等…”
就在这时,来电铃声响起。秦淮没有去看号码,直接按下接通键。想着如果是白露,那他选择坦白从宽;如果不是,那再等等……
“喂……”
他勉强压下心中忐忑,但声带却不自然地颤抖着。
“秦淮,你小子也太不仗义了。到底跑哪儿去了?知道哥昨天是怎么过的吗?”
王隆正的大嗓门从免提中不断传进秦淮的耳朵,既有对他去向的关心,也有对自己昨晚遭遇的愤愤不平,语气十分复杂。
“哥……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过的吗?咱就不应该来喝这顿酒。”
秦淮听见不是白露,先是松下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又听是王隆正,忍不住悲从心来,此刻他十分后悔。
“额……这是怎么了?”
王隆正本来是想着“兴师问罪”,可让秦淮这一出给整蒙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出声询问。
“唉……一言难尽呐!”
……
当秦淮和王隆正,这两个外出时还算潇洒的男人,再次照面。皆已是一副身心俱疲,狼狈不堪的模样。
“昨天我在酒吧的沙发睡到天亮,起来后就发现,脸上全是红印子,真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你呢?”
王隆正在两人化妆之时,悄悄摸摸和秦淮谈起自己昨晚的遭遇,顺便八卦一下。毕竟两个人受罪肯定比一个人受强,“苦难”是要通过分享,才能传递快乐。
“……”
秦淮假装闭目养神,不去回应。
女人独自离去,就证明昨夜的事应该留在昨夜,他不会败人品拿出来当谈资。再说,它必须成为秘密,而先决条件就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永远烂在心里。这也能够保证,不影响他和那个女人未来的生活。
“唉,人总要权衡利弊,抱歉了露露,请原谅我的自私。”
秦淮盯着面前的化妆镜,在心中体味着人性的底线。突然,他发觉自己的面目竟变得格外虚伪不堪。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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