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师侄,这是你今后的住处。”

赵焕金卡吱一声推开木门,门后是一个二十平左右的小房间,一张木床靠墙摆放,另一边还有一张书桌和一条木椅,右侧的墙边则有个衣柜。

房间许久未曾住人,一开门灰尘就扑面而来。

魏旧到不怎么注意,毕竟再差也没山上的洞穴差,他可在那里住了四十多年。

赵焕金提醒道:“每天早晨六点都有早课,就在来时我指给你看的那个操场,可别迟到了,食堂则在正门进来往东两百米的地方。”

赵焕金走后,魏旧看着布满灰尘的卧室,正想着去弄个抹布过来将卧室搞干净,有两个道童走了过来。

其中一位道童手中托着两件黑色的道袍和两双同色的布鞋,说道:“魏道长,这您的道袍。”

另一个道童则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提着木桶,桶沿挂着抹布,进屋利索地打扫起来。

魏旧接过道袍和布鞋,说道:“谢谢。”

两个道童在屋里打扫,魏旧也未闲着,进去帮忙,有三个人搞卫生,房间很快就变得干干净净。

“魏道长,再会。”

两位道童冲魏旧作揖后便离开。

魏旧闲来无事,脱鞋上床,长剑放至一边,盘腿坐下,双手轻放膝上,五心朝天。

他的身心迅速的静下,炁从四肢百骸朝腹部聚拢过去,再沉淀进丹田内。

……

翌日,清晨。

魏旧下床换上道袍,来到屋外,关上木门,往操场赶去。

一路上雾气氤氲,路边的草坪上露珠饱满,魏旧每一次呼吸都有清新的空气灌进他的鼻中。

几分钟后,魏旧赶到操场,这里有数十人,除一位年长的师兄外,都是入门不到三年的新弟子,此时都坐在蒲团上,修炼“金光咒”,大大小小的金色光芒从他们的体内渗出,如水般在他们的周身流动。

魏旧踏进操场的同时,坐在最前方面对众道士的师兄睁开眼帘,看向魏旧食指竖在唇前,对其比了个“嘘”的手势。

随后,师兄手撑膝盖站了起来,快步来到魏旧跟前。

魏旧客气地作揖道:“我是赵焕金赵师叔让我来的,姓魏名旧。”

师兄“嗯”了一声,说道:“赵师叔同我讲过,说今天会有一个新弟子过来。”

“师兄尊姓大名?”

“免尊姓张,单名一个谦。”

见魏旧面带讶异,张谦笑着解释道:“不是天师府的张,只是恰巧姓张罢了。”

张谦顿了顿,又说:“魏师弟,再来龙虎山之前,你听说过金光咒吗?”

魏旧点了点头,回道:“听过,天师府的独门手段。”

“金光咒是天师府最基础的功法,但别小瞧了它,金光咒虽说门框低,可上线非常的高,收能护身,放可攻敌,有些师叔、师兄甚至将金光咒修到如有实质,一般异人根本无法打破!”

魏旧自然不会小瞧金光咒,金光咒可是为数不多“性命双修”的功法。

“来,我教你金光咒的咒语。”张谦道出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金光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记住了吗?”

魏旧重述了一遍。

“好,记性不错。”张谦指着一个空着的蒲团说道:“去那里修炼金光咒,在场的每一个人我都会注意,如有不对,我会立刻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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