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许大茂后,傻柱两口子并没有急着去会周公,他们先从柜子里面找到了算盘,又找到了纸笔。

许大茂刚才跟他们说的那些话,成了坚定傻柱两口子开高档饭馆的定心石,两口子突然觉得他们就应该将高档饭馆做起来。

傻柱是家传厨子。

李秀芝当过街道的办事员。

很多事情,一眼看到底,一个打着算盘,一个手抓纸笔的记录起来。

低档饭馆多少钱,中档的又需要花费多少,高档的多少多少钱能拿下来,于莉两口子与傻柱两口子交谈的过程中,说了中档饭馆的具体投资数目,高档饭馆的投资是于莉两口子现在所开饭馆的二到三倍,有可能更多。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钱,如何开高档饭馆。

餐馆的面积,餐馆的内部装饰,租金的缴纳,统统都需要金钱支持,还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金钱。

这笔数字计算出来后,两口子又盘算自己的家底,也就是现在他们有多少多少钱,这三年,傻柱基本上算是在坐吃山空,他接私活挣的那些钱,大部分都变成了价值不菲的古玩,没多少积蓄。

翻箱倒柜的找寻了一番,也就一千块不到。

这点钱,完全不够开高档饭馆。

除非傻柱将自己手头一些值钱的古玩卖掉,换取一部分钱财出来。

问题是傻柱舍不得,他收集的那些古玩字画,一个个堪比傻柱的孩子,用它们换钱,傻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钱的事情,只能另想他法。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来,在厕所内蹲了十几分钟的傻柱,脑子里面突然有了来钱的想法,忙冲到李秀芝跟前,把想到的办法说了出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贷款。

李秀芝略微考虑了一下,便也同意了傻柱的提议。

现如今市面上经济活泛了很多,抓住机会,就能成就一番自我事业,李秀芝也不想傻柱一辈子围着锅灶转,她让傻柱放心大胆的去做。

吃过早饭,两口子兵分两路。

一个人去了银行,谈贷款的事情。

一个人去寻找适合开饭馆的地方。

朝中有人好做官,这是上千年传下来的老理,傻柱再怎么说,也是当过万人大厂轧钢厂副厂长的人,又因为三角债务,成了赫赫有名的名人,跟大领导关系不错,也跟大领导跟前的秘书关系不错,这种背景下,贷款的事情,顺利的不成样子。

当天去,当天谈,当天同意。

钱就放在了银行,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走银行账户。

李秀芝那头也很顺利,她找到了一处非常适合开高档饭馆的地方,仗着自己昔年当过街道办事员的底气,狠狠的杀了一番价,将这栋五层小楼,每层面积超过一千平米的楼房拿了下来。

这里的拿,指的是租。

随后找到了傻柱,两口子简单说了一下今天他们的收获。

李秀芝看好的那栋楼房,隶属于纺织厂,前些年,纺织厂经历了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变,不挣钱或者需要主厂拨款才能维持最基本生活的附属三产,统统被一刀切了,自负盈亏四个字,囊括了所有,有能力的人,将厂子经营的有滋有味,进一步发展壮大,还将发展不好的原主厂反向收购,没有能力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变卖三产的固定资产维持生活,最终关门大吉。

留守人员的工资,楼房的日常维护,都需要用到钱。

束手无策的情况下。

这栋楼房现在的看护员,碰到了李秀芝,与李秀芝认识,当初红星街道的同事,一个想要将楼房外租,拿租金度日,一个想要找楼房开饭馆。

双方一拍即合。

谈妥了条件,多少多少钱一年,租赁几年,一次性付清这些租金,又需要多少多少钱,能便宜多少多少钱。

李秀芝大是大非上,习惯性让傻柱拿主意。

老爷们主事,这也是京城的惯例。

两口子简单的吃了一点中饭,下午两点,在楼房的面前,遇到了那位纺织厂三产的看护人。

姓柳,名字叫做树。

至于为什么会起这么一个名字,说他爹在他生出来的第一时间,眼睛中看到了柳树,又因为姓柳,便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简单的寒暄了一下,柳树带着傻柱两口子,进了这栋楼房。

李秀芝目光不错,这地方非常适合开饭馆,一楼可以设计成大厅,二到五楼,可以设计成包厢,因为这地方之前是纺织厂用来开会的场所,整体非常的空旷,用木头做几道格栅,就可以完美的变成私人包厢。

傻柱越看越是喜欢。

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李秀芝,作为傻柱多年的媳妇,从傻柱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小小的端倪,却没有点破,她跟柳树关系再好,十多年未见了,一副傻柱拿主意的模样。

柳树本来还想利用她跟李秀芝的同事关系,让傻柱再加点租金,一看李秀芝这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小伎俩破灭了,持着有枣没枣打几杆的心思,开了口。

“何副厂长,这地方你也来来回回的走了两三次,亲眼看过,亲手摸过,亲脚踩过,有些话我也不说了,你是行家,我跟秀芝姐也不是外人,真不会在这件事上糊弄你,否则我还见不见秀芝姐了,五层楼房的总面积,加起来差不多五千平米,要不是现在厂里不景气,工友们好几个月没有拿到薪水,这地方,怎么也得在放几年。”

傻柱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傻。

听出了柳树的言下之意。

工友们揭不开锅了,急等着米下锅。

“你跟我媳妇说的那个数目,有点多了。”

一听傻柱这语气,就知道傻柱要压价。

当即愁眉不展的看着傻柱。

“何副厂长,一点都不多,五千平米的楼房,一签五年,一次性缴清房租的情况下,在原价的基础上又给你便宜了一部份,上哪找这样的好事情,这就是看在我跟秀芝姐关系处的不错的情分上,换成别人,肯定不止这个价码,堡子湾那个歌厅,面积跟我这个差不多,人家多少钱,咱要了多少钱。”

“我听我媳妇提过你,说你不错,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你刚才也说了,人家那是歌厅,四周摆一圈沙发,屋顶挂个滚灯,我是开饭馆的,内部还要装修,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柳树很重视傻柱。

好几万块钱。

握在手里,干什么不好。

“看在秀芝姐的份上,就按上午我跟秀芝姐说的那个数字。”

傻柱点点头。

这个柳树还是有想法的。

“现在签合同?”

“钱怎么算?”

“当然是一手交钱一手签合同了,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喊个银行的人过来,你让你们财务的人跟银行的人对接一下。”

傻柱见过因为钱款交接闹出幺蛾子的事情和人。

给出去的钱,要么说有数目问题,要么说有真伪问题。

索性就让银行和财务的人交接,自始至终,傻柱不插手,也不过他的手,到时候出了事情,也找不到傻柱头上。

他快人快语。

却让柳树坐蜡了,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人得名,树得影,不愧是当过轧钢厂副厂长的人,真有底蕴,这么多的钱,说掏就掏了。

看看边上一副局外人样子的李秀芝,柳树最终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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