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德诺这一剑斜指上空,中门大开,怪异无比的同时却又迅捷轻巧。

赫然是青城派【松风剑法】第一式,【苍松迎客】。

“你怎会我青城派剑法!”余姓汉子拔出腰间另一口剑,本就矮小的身影一缩,躲过岳灵珊递来一剑的同时,左剑斜削其肩膀,右剑则压在左剑上,高高举起,双臂使力,恰好挡住了劳德诺这一杀招。

一时间,其一人用双剑,竟与两人打得有来有往。

长脸的贾姓长脸汉子,加入其中后,一时间竟占于上风。

这纵然与劳德诺与岳灵珊没使用擅长功夫有关,也可见余人彦功夫可见一斑。

劳德诺并不惊讶,青城派的【松风剑法】本就是双剑最佳,与其相称的左手施展的掌法,本就是能做剑使。

长青子败于林远图后气不过,特意上门与岳不群的师傅拆解【辟邪剑法】,岳不群在一旁端茶倒水,将【辟邪剑法】与【松风剑法】都记了个七七八八。

劳德诺前来福州时,与岳灵珊都被传过这两门剑法。

自然对其有了解。

更何况余人彦还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之子,虽未被列入青城四秀,但也定得传更多窍门。

李林也未惊讶。

原本世界线中,余人彦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没用剑,一心折辱林平之,大意了。

一是没想到林平之长靴中还藏了一把匕首。

二是没想到林平之还有力反抗。

后者全因林平之使用了【翻天掌】中的卸字诀,纵使其膂力甚强,也未全落在其身上。

【翻天掌】【银羽箭】本就是林远图考虑后代未能继承他的【辟邪剑法】,找来的一流武功。

若不是林震南将鱼目当珍珠,一心往【辟邪剑法】上使,还将【福威镖局】的福威理解成,福在上,威在下,将江湖上的事错误理解成名头占两成,功夫占两成,余下的六成全靠黑白两道的朋友们赏脸,只知道用钱,用林远图留下的名声开路,功夫上没用心,只将生意做得极好,无护持的手段。

就凭他年少时能让黑白两道喝彩的【翻天掌】【银羽箭】功夫,根本不会落到原本世界线的下场。

即使余沧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武功比长青子还高也一样。

“我来吧。”

李林已将四人的剑法都看了一个全套。

他以手作剑。

‘吧’字还未落地,就听啪啪啪三声。

余人彦与贾人达便口吐鲜血,脊骨与他们的剑一样断为三截。

“你”

不同于贾人达直接痛晕过去,余人彦还有余力吐出一字。

“不用感谢,”李林说,“念在余观主年事已高,不白发人送黑发人,留你俩一命是应该的。”

这样还不如死了,即使围观功夫一般的镖头都如此感慨。

这种伤势,下半辈子注定一直躺在床上,四肢不能动弹。

甚至还不止四肢,传宗接代怕都是不行了。

作为习武之人,余人彦也明了这点,瞬间气晕了过去。

“怎么连句谢谢都不留,看来真是高兴坏了。”李林一本正经地说道,“高兴得裤子都湿了。”

那是大小便失禁,幸好这他们还未来得及吃晌午,劳德诺心里吐槽,表面上却是毕恭毕敬,“公子所言甚是。”

岳灵珊则是在忙着卸除易容痕迹,从案台后走出时,已然露出了与自身那婀娜多姿的身材相称的雪白俏丽的脸。

一双圆圆的眼睛骨溜溜的打量着李林,其中尽是惊艳,仰慕,“公子武艺超凡脱俗,近神仙中人,灵珊和二师哥班门弄斧了。”

“我也错了,面一般,肉一般,但人不一般。”李林笑着回道。

“不知可否告知这两人来历?”林平之忐忑无比。

光岳灵珊四人的武功,在其眼中已然是高到没边,可以与他父亲相比了,更别说他连影子都捕捉不到的李林了,他这一问着实鼓足了勇气。

从这两人能叫破他名字,之前的话来看,他们似早就盯上了他。

“青城派余沧海的儿子,还有徒弟,青城四秀之一。”李林回道。

对于这个即使饿肚子,也不肯偷别人东西,坚守底线,命途多舛的林平之,他愿意给一点耐心。

“怎么会?”一镖头插话,“老张才去湖南向余观主送礼,虽然信还未传来,但据说余观主已收了咱们镖局送去的礼物。”

另一镖头也面露惊色,“我们镖局为走通四川这一路,已连续三年在春秋两节,给峨眉与青城送厚礼。就算他们不收,我们也从未停过,失了礼数。”

因父亲坚持君子作风,一点也没有名门大派小姐生活的岳灵珊放下了被打断的不悦,为之咂舌,心想:‘难怪在林震南明明武功平平无奇,这一代能基业却更胜其爷爷,曾祖父,闯出山东、河北、两湖、江西和广西六省的天下,可这镖局怎地不给我们华山送礼呢?是瞧不起我们华山?’

她殊不知,在林震南眼中,岳不群等五岳剑派的掌门人自己根本就不配结交,连礼也不敢送。

并且林震南这认知也不算错,即使是余沧海,在得知岳不群亲自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也不敢信,区区一个刘正风能请得动岳不群。

即使是木高峰,听了华山派的名头,也立刻逃之夭夭。

五岳剑派的名声,是与日月神教硬拼得来的,在大部分江湖中人眼中,已与少林武当这种千年大派一般无二。

更别说曾经是五岳之首的华山了。

还有就是,只有隶属于青城的四川这一块被走通了,才能北上陕西,南下云贵。

“怪只怪林震南太蠢了。”李林说,“劳德诺,青城派是何时开始演练【辟邪剑法】。”

林平之脸蛋泛红,却不敢发怒。

被喊出名字的劳德诺先是一惊,而后恭谨地回道,“也就近几个月。”

“江湖终究是以武为尊。”李林说,“若无高明的武力,生意摊得再大,也不过任人鱼肉。若不是林远图当年打得黑白两道无敌手,他生意根本做不到这么大。”

“他还以为是自己会做人,懂人情世故。”

“殊不知,这分明表露了自己的底细。”

原本世界线,即使到杀上福威镖局的最后一刻,余沧海都在试探。

从一开始就派弟子踩点,发现林震南一点不武林中人,教儿子武功竟不在屋内,只隔着院墙,发现其武功一般。

随后只对镖师,趟子手下手。

直到林震南携妻子跑路,他才确定林家没有高手,这才只派了仨弟子去抓他们。

若不是林平之误杀了余沧海的儿子。

余沧海还要客套几下,亲自上门,打探消息。

“这其实也与令狐冲有关。”

“和我大师哥有什么关系?”岳灵珊问。

虽然有李林作比对,令狐冲这个嗜酒如命到乞丐吐了浓痰的酒也畅饮的酒蒙子已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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