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直接被这句话吓得呛到了酒,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你……咳咳,你说啥?”

童孝云抚摸着桌子上的惊鸿剑,脸上却不见任何的颓丧之色,反而是更加的喜欢,神情里都已藏不住了,他叹了口气道:“这把剑的主人,在给你这把剑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你其他的什么事?”

白玉京并没有从他的眼睛里找到失落,反而是找到了另一种不同于第一次抓握到惊鸿时的惊喜,那种惊喜是按奈不住的高兴,如赌徒已知道自己手中的牌是全场最大的,如嫖客知道自己今晚稳取花魁。

他摇了摇头,“没有。”

童孝云点点头,“如果照你所说,我的猜测恐怕要成立了。”

白玉京道:“什么猜测?”

童孝云道:“我已询问过阁主,也就是咱们绣衣使的副统领,他见多识广。他告诉我,这把剑并非惊鸿,只是篆刻着惊鸿二字的长剑罢了。”

白玉京道:“普通长剑?”

童孝云道:“你看它怎么可能像是普通长剑?”

白玉京道:“那它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结合童孝云的笑容,猜测道:“你的意思……它仍是一把好剑,只不过并未名列在天下十大名剑?”

童孝云狂笑道:“正是!此剑本就是名匠所铸,且是功力造诣都已登峰造极之人所铸,所用材料更是名贵,且有一人,已在这把剑中培育剑灵达十年之久,如今这剑灵恐怕早已超脱,实力……强横无比,即便是阁主也无法唤出剑灵。”

白玉京惊愕道:“强如阁主都无法唤出?”

童孝云道:“不错,所以我才要问你,给你剑的时候,曾经的主人有没有交代你什么话?”

白玉京摇了摇头:“并没有,他当时是直接将剑丢给我,非但没说话,连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童孝云愕然,怔了半晌,这才摇了摇头,“这都是命啊,命中注定的东西……又该如何呢。哈哈哈,来来来,喝酒。”

童孝云的神情似乎沉寂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消散了,他频频举杯,让白玉京和苏江淮都有些无奈。

他每次举杯都会说一些意味深长的话。

“人生世事无常,有人运气好的令人羡慕,有些人则生来便是罪恶之身。”

“玉京啊,江淮是个好姑娘,我们也算是同时入门的,都是一起长大的,以后在一起生活,可要互相帮忙啊。”

“哈哈哈,童大哥我虚长你们几岁,却没有比你们强多少,玉京如此,未来前途颇为明亮,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我定是知无不言。”

“天下阁虽然没有什么明争暗斗,可天下阁仍然处于韶阳权力的中心,以后的路,还是很艰难的。”

白玉京自始至终没有拿走那把剑,就将其放在童孝云的面前。

童孝云每一次喝酒,吃菜,赏月,怅然之时,手都会轻轻地抚摸这把剑,爱不释手,却又感觉像是得不到的人,心近了,却又远在天边。

爱不可得。

他的眸子随着酒意愈来愈浓郁。

白玉京也有些醉了,笑着道:“它并非惊鸿。”

童孝云道:“是啊,它并非是那天下第一剑。”

白玉京道:“那它有没有名字?”

童孝云摇了摇头,“这种名剑怎么可能屈居于别人的名字之下?这上面篆刻的字,恐怕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它并没有自己的名字。”

白玉京笑道:“既然我是这把剑的主人,那我就请童大哥来为它取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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