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赵小蜂被带到原来斩首高不成的菜市口,与一大群流民汇合后押送出了城。

而这一夜,冬临身受重伤下落不明,钱良则被关进了大牢。

起初,两人轻易就摸进了大牢里,并在一众关押的人中找到柳怀阳的妻子王氏、女儿柳绵和儿子柳庭玉,并将他们带了出来。

其间也不是没被人发现,但看守者除了投靠牛奋的衙役,就是山寨留守下来的土匪,全然不是冬临和钱良的对手。

可就在即将走出衙门时,却突然出现了个戴着面具的银袍男,并且他只用了一掌就将冬临震飞到老远。

冬临挣扎着爬起来带伤逃走,钱良则被抓住和王氏他们关到了一起。

不是说小疯子也来了吗,怎么只有两人?银袍男瓮声瓮气问。

“回军师,确实见他们乔装进了城,但不知为何却少了一个。”

“废物,还不赶紧去找。”

“是。”

此时又有人来报:“军师,城中出现了另一股势力。他们把所有流民都抓到了菜市口,还将守在“大宅”里的土匪全杀了。”

“看清长什么样了吗?”

“这伙人扮成流民,领头的是个胖子,披着破麻袋,手拿一块重达百斤的青铜盾牌。”

“呵,暗影楼的非庸,看来是“他”的人到了!”

“寨主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

“都一天一夜了还没回来,只怕是回不来了。”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赵家村,竟也是卧虎藏龙之地,是本座草率了!”

“军师,您的意思是……”

“下去吧,该干嘛干嘛去!”面具男说完转身走出了衙门。

“军师、军师,您要去哪里?”

没有得到回答。

报信人环顾了一圈四周,低头想了想,也抬脚跟着走了出去。

于是第二天,城里不只流民没了,土匪也没了,只有几个傻不拉叽的小喽啰还在衙门里晃荡,被官兵们抓了个正着。

钱良被放出来时,还以为要“路”了呢,他正满腔悲愤准备大骂几句,可一看周遭全是官兵,傻眼了!

这……就得救了?

……

朝廷此次还委派了新的县令来,名叫郑承业,是个下来历练的京城贵公子。

钱良一出大牢就被他叫到跟前,简单问了几句事情的经过后,就大手一挥任命他为总捕头,并将县衙所有大小事务交由他全权处理。

“大人,这不合适吧?”钱良一脸懵逼。

“这里本官最大,本官说合适就合适!”

“可是……”

“别可是了,时间紧,快干活去吧!”

“那我把什么都做了,大人您做什么?”钱良直视着眼前这个一身官服、却手拿折扇的纨绔县令问。

“嗯,本官就负责为你撑腰!”

钱良不禁想,祁县百姓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招来这么一位“甩手掌柜”做父母官。

然他并不给面子,道:“恕属下直言,属下一人怕是做不来那么多事?”

郑县令不耐烦了:“人少你就招嘛,衙役没了招衙役,师爷没了招师爷,县丞没了招县丞,总之你看着办就好了。”

“啊,累死了,本官先去睡会,没事别打扰、有事更别打扰啊,否则大刑伺候!”

这货说完居然打了个哈欠,带领一众随从转身进了衙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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