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还没见过这只灰毛鼠露出这种模样。
总是在所有人面前噙着高傲的盖尔像是褪去了颜色，尾巴无力地垂着，绒毛耳朵也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让人忍不住心疼。
她说：“你和长老没谈妥，族里勒令我回去……”没这么简单，长老在最后要求她强行控制安南……但在自由城待了快一年的盖尔实在做不出来……她就能说腐化刺杀失败，回去接受长老的责罚。
“我想到了双赢的办法。”安南轻声说，忍住触摸盖尔耳朵的冲动。
盖尔摇头说：“你我都清楚，伱不会出卖自由城，圣族也不会改变主意。”
“然后让你回去接受惩罚？你是我的伙伴，我怎么能把你重新推回火坑呢？”安南从盖尔的手里接过行李——居然都是些自由城制作的一些亮晶晶的廉价小商品。
“放心吧，我真的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再去联系那个鼠人长老吧。”
盖尔怔怔地看着安南，那道身影并不伟岸，甚至堪称纤细，但仿佛披着一道完美的柔光……
这一刻，盖尔觉得自己再也离不开安……离不开自由城了。
房间外的走廊拐角，靠着墙壁，尾巴缠着一把匕首的玛莉亚摇起头，抛起匕首收进口袋，尾巴缠绕起腰肢，转身走开。
……
稍晚些时候，传达完安南要求再见一面的盖尔跟着他来到法师塔。
除了他俩，安南还带上了外交官弗朗科伊斯和见习魔鬼克莱尔，以表重视。
到了约定的时间，安南打开传送门——浑身包裹在斗篷之下的鼠人长老出现在对面。
“你改变主意了？”
“没有。”
鼠人长老肉眼可见地变得阴冷。
“不过我想到了双赢的办法。”安南挑起一抹浅笑，“你知道魔法影像吗？”
弗朗科伊斯侧目。
好耳熟的句式……
“魔法影像……当然知道。“你想给圣族拍魔法影像？”
“怎么样？够有诚意吧？”
鼠人长老意动，阴冷逐渐消退：“你要以何种故事赞美圣族？”
“我还没想好，不过你们的形象肯定是正面的。”
鼠人长老犹如毒蛇吐信的嘶声响起：“你怎么保证？”
“安南出品，必属精品。”安南自傲地微扬起头，“你可以在人类社会打听一番。”
鼠人长老看向盖尔，盖尔微不可查地向它点头。
它发出“嗬嗬”般的满意笑声：“当你准备好后，带着魔法石来找我换消息……”
“不行。”安南一口回绝，“麦肯恩鼠人已经开始进攻了，过一段时间你再告诉我，还有什么用？”
“你想让我们先交情报？”
“当然。你要知道，我们的付出并不对等。情报对你们而言轻而易举，但是你们将爪子伸向中土的第一步。”
安南说的很露骨，恰好鼠人就喜欢这种露骨。
鼠人长老没再反对，彼此签订了魔鬼契约：安南保证作品中的斯图恩鼠是让人喜爱的正面角色，鼠人长老保证给的消息真实有效。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对了，您最喜欢哪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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