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枢和张海洋两人都把自行车支在了一旁，两人一起坐在马路牙子旁边；张海洋正拿着周天枢打包出来的那半只烤鸭啃的正香。
周天枢看着他这吃相，觉得莫名的有喜感；他要是再说一句“真香”，那就更加应景了。
“我说张海洋，不是吧？我可是听周晓白说了，你父亲那也是军区参谋长、中将呢！
按理说，家里应该不缺你这一口吃的吧？你们吃的应该也比老百姓要好。
怎么看你这样子，就跟八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似的。”
张海洋看了他一眼道：“前些天你还教训我来着，怎么今天就昏了头了？
你这话要是和我爸爸说，他指不定就得大巴掌抽你。
其实要说呢，我家吃的倒也真不算差；比老百姓家里好点这也是事实。
不过用我爸的话说，这些都是国家配给的；我们家吃的稍微好一些，那也是军事国防的需要。
军队确实现在生活条件比民间好一些，要不人们都想当兵呢？
只不过就算我家吃的好一点，你以为我就能天天吃得这馆子里卖的好东西了？
我爸爸就算攒了点钱，也不会给我这么造的。
现在我倒是怀疑了，你小子是哪来的钱这么造腾的？”
他这个问题，问的正中周天枢的下怀。
周天枢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反问道：“海洋啊！我问你，你想不想过天天下馆子的日子？”
张海洋：“那谁不想啊？不过这也只能是做梦吧？除非家里是资本家吧？
不对！资本家都已经被打倒了，他们现在也过不这样了日子。”
周天枢：“我可没说让你当资本家；我说的过这样的日子，是要合理合法的过这样的日子。”
张海洋：“天天下馆子，还能合理合法？这才真是做梦吧？”
周天枢：“不是做梦啊！如果我们给国家做的贡献够大，国家肯定也会给我们相应的奖励吧？
就像那些工厂里的工人，翻倍超额完成生产任务的劳模，国家也得给不少奖金吧？”
张海洋：“奖金又不是工资，不可能一直给的。就算是给的多点，也不可能支持人天天下馆子吧？”
周天枢：“是不可能。但是假如我们自己办一个厂子呢？
我们生产足够的东西；然后就会有工资、有奖金吧？
交够了税以后，剩下的就是厂子的积累资金了；我们也就方便操作了吧？”
张海洋：“开什么玩笑？找死呢吧？你这是想当资本家？”
周天枢：“不是我，是我们。而且我也没想开个私营的厂子；我们一起开办个集体企业，这个总是可以的吧？”
张海洋停下了正在爆啃烤鸭的动作，下打量了一下他问道：“办个集体企业？你有那个经营才能吗？
而且你准备生产什么东西？需要用到什么原材料？怎么申请列入国家计划？
以这些你都知道该怎么办吗？办个集体企业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周天枢：“是没那么容易，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吧？现在有好多街道办的集体企业，办起来好像也挺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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