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副将一惊,心中暗叹,不好,就是说现在北境百姓都知道,武安侯不在营接不了旨,是因为外出搜寻南宫楚了!片刻,终是泄了气,不得不说着:“知道了。武安侯回来即可告知我。”
“好的,王将军放心。”萧副将客客气气应着,手仍是未松开,大有你不走,我便不松的架势。
王副将胸口憋着气,终是迈开脚步往前走,萧副将满意一笑,瞬间松开了手。
看着满腹怨气往前走的王副将,萧副将嘴角一笑,大喝着:“传令下去,圣旨何其神圣,任何人都不得亵渎,若有人肆意亵渎圣旨,便替侯爷拿下此人。记住了,大家都管好自己的耳朵,不该你们听的,一句都不能听!”
意思就是说,接旨的人不在,王副将若执意宣旨,便是亵渎圣旨,还有,若实在管不了王副将,便塞好自己的耳朵,听不到便是不知道。
亲兵们大声应着:“是,萧副将,属下马上去传令。”
闻言,方才走出一段距离的王副将瞬间顿住,随之:“哼···”一声,气呼呼离去。
·····
北境临风渡,明熙帝大军驻足地。
龙帐内,黑鹰匆匆走进来,躬身回禀着:“皇上,现在外面都在传言,说···说···”
明熙帝眼眸一暗,呵着:“说什么?”
黑鹰战战兢兢回着:“皇上,现在外面都在说,齐亲王南宫楚暗中过境天启,如今武安侯及武安侯世子已经到处在搜寻南宫楚。”
“什么!南宫楚来了北境!”明熙帝低吼着:“呵···这么说,武安侯父子都不在军营了!这王副将搞什么鬼,到现在也没回来复命!”
此刻,营帐外传来暗卫的声音:“统领。”
闻声,黑鹰急忙躬身离去。
片刻,黑鹰带着两名侍卫匆匆走了进来,躬身回禀着:“皇上,王副将派人回来复命了。”
闻言,明熙帝面色一沉,怒呵着:“都多少日,现在才回来,王副将呢?”
一侍卫战战兢兢回禀着:“皇上,王副将派我二人先回来复命。”
明熙帝大喝着:“为何王副将自己没回来,还有,为何到现在才派人来传消息?”
另一侍卫战战兢兢回着:“回皇上,王副将到北境军营时,武安侯父子就已经不在军营内,说是去擒拿南宫楚了。可王副将在军营内等了两日,也未见他们回来,便急忙飞鸽传信回来,可···可第二日,却发现那鸽子被射死在军营外面了。王副将这才急忙再派我二人赶回来复命。”
一侍卫亦急忙回着:“皇上,王副将本来想直接去找武安侯传达圣旨。可军营内的萧副将说,这样会暴露武安侯的位置,会泄露军情,会影响擒拿齐亲王,最后王副将也没办法,只能继续等着了。”
另一侍卫急忙说着:“皇上,一直到我们出发之时,武安侯父子仍未归营,如今王副将还未传达圣旨,便只能还在那边等着,让我们回来请示皇上。”
黑鹰面色一沉,看来是有人故意射死那鸽子,拖延王副将给皇上传递消息。
明熙帝面色更黑了:“呵···鸽子被射死!武安侯父子皆不在军营!你们这是在跟朕玩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啊!退下!”
“是,皇上。”两名侍卫战战兢兢急忙退了下去。
片刻,黑鹰硬着头皮说着:“皇上,如今看来,南宫楚当真是来了北境。他会不会来了临风渡?他是不是想找皇上要剩下的血玉?”
明熙帝怒骂着:“这南宫楚当真是找事,早不过来,晚不过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如今他还有颜面来跟朕要东西!”
随之嘴角一笑,说着:“无妨,他要来便来,正好,朕给他找些事做。黑鹰,你去给南宫楚传个信。就说,他若想要拿到剩下的血玉,便将武安侯引来临风渡,只要朕见到了武安侯,剩下的血玉便会给他。”
“是,皇上。”黑鹰急忙领命下去。
突然,明熙帝想到了什么,叫住:“等等。”
闻声,黑鹰急忙返回静候着。
明熙帝却是面露疑惑,喃喃低语着:“武安侯这是在拖延时间吗?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黑鹰应着:“皇上,是不是武安侯知道了您要召见他,才故意拖延的?”
明熙帝却是摇着头,脸上的疑惑更甚了:“不,不对,拖延也只是拖延一时,拖延这点时间能有什么用。就算几日不回军营,圣旨还是在那里等着他。武安侯总不能一直不回军营。除非···除非这一拖延,武安侯便可以不接这道圣旨。”
闻言,黑鹰一惊:“皇上,除非您收回这道圣旨。不然武安侯如何能不接?”
此刻,明熙帝眼中的疑惑更甚了,是啊,除非朕收回圣旨,不然武安侯如何才能不接?突然,一个想法瞬间窜入脑海,不好!难道!不,不可能!急忙问着:“黑鹰,江裴远还没回信?”
黑鹰急忙应着:“没有,皇上,按时间算,传信应该已经到帝都了。可皇上您要江丞相找机会暗中擒下裕亲王,这可能得花些时间,估计没那么快能收到回信。”
明熙帝急忙问着:“暗一,黑雨呢?可有传信来?”
黑鹰急忙应着:“皇上,目前没收到暗一的传信,说明帝都应该是无事发生。至于黑雨,孩子带出来后,她便会直接赶来北境,目前也没收到她的传信。”
闻言,明熙帝沉默着···疑惑着······
许久,明熙帝大喝着:“黑鹰,即刻传信江裴远,不管有没有擒下裕亲王,即刻给朕回信,说清楚帝都的情形。”
黑鹰急忙问着:“皇上,南宫楚那边要不要传信?”
明熙帝应着:“先不管南宫楚,等他找来再说。先给帝都传信,快,给朕加急传信回去。”
“是,皇上。”黑鹰急忙领命离去。
书案后,明熙帝眼中的疑惑更甚了,亦隐着不安,却是喃喃低语着:“不,不可能,杨玉清还在北境军营,而且单凭一个杨玉清和武安侯的奏疏,不可能如此!名不正则言不顺,裕亲王不可能这么做!”
······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