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呢,听说就连北境军营前,亦是有人交战。想来武安侯定是彻夜未眠、心力交瘁,所以方才担心武安侯身体是否承受得住。”

武安侯从容不迫应着:“多谢赵丞相关心了,些许小事而已,北境将士解决这点问题,还是轻轻松松的,谈不上心力交瘁。”

<div class="contentadv"> “那些物资是大越臣民的心意,更是千里迢迢送来的,我天启将士自当会护好,东西都好着呢。”

大越赵丞相心中一惊,疑惑着:“那些东西都没事?”

武安侯点头说着:“自然没事,赵丞相大可放心。”

大越赵丞相眼眸一暗,斥候远远就看到起了那么大的火,东西竟然没事!太后说天启要内战了,让我务必仔细观察北境的局势!可如今看来,北境大军好像并未乱。

却是一笑说着:“没事便好,北境有武安侯在,自然是万事无忧啊。”

武安侯嘴角一笑说着:“赵丞相倒是特别关心我天启的事,昨夜犬子特地送赵丞相回大越边境,却不想赵丞相人是回了,却还心心念念忧心着我天启。”

“不过赵丞相,本侯劝你还是莫要太过关心才好。”

“此次天启大越为何交战?单凭李元一人可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此次大越赔了这么多东西,不少臣民心中定有不忿!想来很快,你们大越便会开始究查此次开战的元凶了。”

“赵丞相太过关心我天启,到时可是很容易被大越臣民怀疑的,到时若这顶帽子被扣到你的头上,赵丞相这一条命可是抵不了的。”

闻言,大越赵丞相心中一惊,这点他倒是未曾想过,太后让他来送东西,也是一心想他暗查北境的局势。片刻回神,却是笑着说:“多谢武安侯关心了,此次朝廷派本相过来送东西,确实是诚心诚意要接众将士回去的,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武安侯满意地点头说着:“如此便好。”

二人正说着,远远便看到密密麻麻一堆人往这边走着,大越将士在中间徒步行来,而前后、左右则包围着北境大军。

武安侯说着:“好了,人都来了,赵丞相接了人就好生带回去,莫要再生事了。不然,下次可是回不去的。”

大越赵丞相眼眸一暗,却是笑着道:“本相自当把他们好好带回去。辛苦武安侯了。”

二人说着,那些大越将士已是慢慢走近,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李元。

只是此刻的李元,已是全无当日的气势,一夜大败的难堪,被俘的耻辱,数日的囚禁,回大越后的前路未知,皆让其整个人没了精神气!可毕竟是一军统帅,此刻的他,仍是挺直腰背走着。

紧随其后的,正是李元这一路的将士。而他们皆拖着沉重的步伐走着,一日一个馒头一碗水,此刻,这些人确实只剩走回大越的力气了,不管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皆已是萎靡不振。

唯一相同的,所有人皆是一身简衣!

武安侯下令,今晨所有大越将士须脱去铠甲、卸去兵器,方可走出囚禁地!

所以此刻,这些大越将士皆一身简装,在这寒冬里,更是没了反抗的精神气。

大越赵丞相一看,眉头一蹙,怒问着:“武安侯,天气这般寒冷,你怎么可以让他们只穿这一身简衣?”

武安侯却是摇头说着:“赵丞相,此次降书的首要条件,便是五十年内不得进犯天启。既然不打仗了,还穿这身铠甲回去做什么?”

“难不成赵丞相想让他们回去养精蓄锐后,再来开战?”

闻言,赵丞相立马说着:“当然不是,只是这般寒冬,这般对待我大越将士,欺人太甚了!”

武安侯却是摇头说着:“赵丞相言重了,他们皆是出发时方才脱去铠甲的,放心,就这点时间冻不着他们,本侯相信大越士兵这点身体素质还是有的。”

大越赵丞相气不打一处:“武安侯,你···”

然而话未说完,武安侯接了过去:“赵丞相,赶紧领着大家回去,喝碗热粥才是正理。莫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这才是第一批人,后面还有七批人呢。难不成你想让他们站在这里受着寒,听着你长篇大论。”

正说着,李元已是走近。

赵丞相急忙下马,走上前去,躬身行礼着:“李将军。”

“嗯。”李元点头应着,转头却是看到马背上的武安侯,脸一沉:“武安侯,你竟然亲自来相送,当真是受宠若惊啊。”

武安侯很是配合说着:“今日这么特别的日子,本侯自当要积极前来,看着李元将军离开。”

李元冷笑一声:“呵···还真是辛苦武安侯了。”

随之大喝一声:“走,我们回大越。”说完,已是领头往大越方向走去。

方才走出几步,却是停住了步伐,转头再次看向武安侯,嘴角一笑,说着:“武安侯,想必昨夜北境军营定是很热闹吧,李元便在大越,等着看你们武安侯府的好戏了!”

武安侯却是一笑应着:“多谢李元将军关心了。可惜了,李元将军回到大越后,定然会很忙碌。我武安侯府的戏,你是没机会看了。”

闻言,李元脸更黑了,却是摇头一笑:“哈···哈···那可未必。”说着,已是再次迈开步伐走向大越。

看着远去的李元,武安侯眼眸一暗,难怪南宫楚这般看重李元,这五日的囚禁,也未曾真正消磨掉他的意志,李元竟然还在揣摩着北境的局势!

随之,却是心中冷笑,李元,看来囚禁你,反而能让你的心静下来。可等你回到大越了,恐怕你的心就静不下来了,更加没时间再理北境的事了。

许久,亲兵策马来报:“侯爷,李元的队伍已经全部进入大越。”

武安侯应着:“好。”

一旁的大越赵丞相却是面色黑沉:“武安侯当真是严谨啊。”

武安侯毫不客气应着:“赵丞相客气了,应该的。”

闻言,大越赵丞相憋着气,黑着脸,不再说话。

很快,亲兵策马来报:“侯爷,第二批大越将士,距此百米。”

武安侯应着:“好。”

历时大半日,武安侯终将大越二十万将士顺利遣走!

一直沉默着的大越赵丞相终于开口:“辛苦武安侯了,赵某告辞了。”

“好。”武安侯大喝着:“来人啊,送赵丞相回去。”

令下,二十名亲兵策马出列,大声说着:“赵丞相,请。”

一看,大越赵丞相脸更黑了,憋着气说着:“有劳武安侯了。”随之,已是策马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武安侯萧景鹏洪亮的声音:“赵丞相,下次若再私自前来,本侯便留你坐客天启了,北境牢房可是宽敞得很。”

······</div class="contenta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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