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药方哪有问题?病人吃了这么多天,身体状况越来越好,难道不能证明我开的药有效吗?”
“你这些药材的剂量用的太过大胆,药效若是过猛,小孩儿的身体受不住。”
这话是孙太医说的,他之所以能在宫里安安稳稳干十几年,靠的就是一个稳字。
所以他开药方用药的时候,次次都是斟酌再斟酌,宁愿这副药吃下去没什么作用,不功不过也不敢稍微冒险一点点。
姚苏雨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我这是治病救人的方子,可不是你们所谓的平安方。
你们在宫里给皇上娘娘看病,不敢求有疗效,只敢开一些不痛不痒的方子,生怕把人看出什么毛病来。
我要是照你的想法去开药方,怕是等不到病人好转的那一天了。”
“还有!我刚才听见你们说我用的药材太过普遍廉价,没有滋补功效,我看你们是高高在上太久,忘记这世上还有凡人了。
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哪怕是开补药,也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人参鹿茸雪莲灵芝全都往里头放,这谁能负担得起?”
姚苏雨是在给普通老百姓看病,自然要给他们开一些他们能买得起的药。
郑屠户家里虽然比常人富裕一些,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个卖猪肉的商户罢了,能多有钱?
姚苏雨自然要在药材方面,帮他们省一点。
孙太医被姚苏雨堵得哑口无言,背着手站在一边,不再跟姚苏雨争执。
倒是那个汪太医,很是看不惯姚苏雨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居然说:
“你既然已经嫁为人妇,就该好好的呆在家里,跑到医馆来跟病人同吃同住,像什么样子?
小孩不知礼数,但你总该知晓男女授受不亲吧?”
姚苏雨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见活着的老封建,不由得对此人感到一丝惊奇。
“那照你这么说,是所谓的名节重要还是命重要?”姚苏雨径直反问。
“身为女子,当然是名节更重要。”汪太医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你又不是女子,你凭什么给女子下定义?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定这个规矩的呢?
普天之下,可有何人曾说过,男子生来就比女子高人一等,女子就该被你们这些男人使唤的团团转?”
姚苏雨压抑着心里的不爽,冷静的质问对方。
其实,本朝的民风相比于前朝而言,还是比较开放的。
因为一二十年前一直在打仗,大家连自己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在男女大防方面自然就没这么多讲究。
女子可以随意上街做生意,寡妇也可改嫁,甚至可以立女户。
因为打仗死了太多的人,寡妇若是不改嫁,生育率就上不去,统治者自然就不会要求女人要从一而终,一辈子只跟一个男人。
所以姚苏雨质问汪太医的那些话,汪太医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他只能说:“男主外,女主内,古往今来便是如此。
而且女子本来就应该以夫为尊,要柔顺温婉,而不是像某人一样,牙尖嘴利,泼皮无赖。
并且女子愚笨,头发长见识短,根本做不好外面的事情,也只能缝缝衣服绣绣花,操持一下家务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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