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苏雨的这个派人来查,和小学徒的自查自检,当然不一样。而是要顺藤摸瓜,刨根问底。
这个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所以必然是有人恶意把天花的感染物带到仁济堂,想要感染郑屠户的儿子。
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你说这是冲着郑屠户的儿子来的吗?”
郑屠户,一个屠户而已,平常就在集市上杀个猪,卖点肉,他能得罪谁?
撑死了就是跟那些来买肉的邻居婶子起点口角,对方想花一斤肉的钱买两斤肉,郑屠户骂他们几句。
除此之外,姚苏雨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如此费尽心思的对付郑屠户,连天花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东西都弄出来了。
楚廉的脸色也很难看,这种手段也太脏了。
一旦染上天花,就不是一家一户的事,这一条街说不定都要围起来。
“现在还说不好究竟是冲谁去的,但你说的那个办法,究竟能不能成?”楚廉更关心后者。
但是这个东西吧,说实话,姚苏雨心里也没谱,因为姚苏雨之前也没实验过。
面对外人的时候,姚苏雨当然要表现出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
但是现在是楚廉问她,姚苏雨就跟他说心里话:“其实我只有七八成的把握,理论上来说是不太难。
可是我之前从来没有实际操作过,你帮我准备一些煮沸后干净的布,用来护住口鼻,再找几头生痘的牛,事不宜迟,我要赶快行动起来了。”
其实找生病的牛是有点难度的,因为牛是耕种动物,平常不允许宰杀,家家户户都养的非常精细。
一般只有老死的牛,还真是很少见病死的牛。
但是再困难,楚廉都没有跟姚苏雨喊难,而是默默去办姚苏雨吩咐下去的事。
“好,我这就吩咐人去办,你这段时间先不要出府。
仁济堂那边围了一群人,情绪都比较激动,很容易失控。你在府里老实呆着,要什么东西跟我说,我去办。”
而且有一个猜测,楚廉一直没跟姚苏雨说,他怕说了之后打击姚苏雨办事的积极性。
那就是幕后之人,说不定是冲着姚苏雨去的。
毕竟,按照常理来说,郑屠户是不可能有这种生死仇敌的。
他要是真把人得罪到这份上,对方直接吵上门的可能性,比偷偷摸摸搞天花污染物的可能性大多了。
而跟郑屠户有关系的,除了他家里那些人,另外就是姚苏雨了。
因为郑屠户儿子的伤,从一开始就是姚苏雨负责的。如果郑屠户儿子出点什么事儿,姚苏雨的名声也会跟着一落千丈。
姚苏雨此时也顾不得想这么多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种痘一事。
等楚廉费尽千辛万苦,弄了几头病牛回来之后,姚苏雨立刻做好全副武装,捂住口鼻,戴好手套,从病牛身上取痘液,将液体保存,准备将这个液体放在郑屠户儿子的身上。
姚苏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楚廉全程在一旁看着,随后他有些疑问:“就这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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