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衣人眼见行迹败露,当即一仰头,便欲咬开藏于口中的毒丸蜡衣,但林溪雪那里会给她机会,提起黑衣人,运起掌力向他背后一拍。

鲜血登时带着毒丸一并从这黑衣人口中喷出,心脉巨震之下,这黑衣人也是就此昏死过去,人事不知。

林溪雪将昏死的黑衣人扔在地上,并未在意,既然人没死,便总有撬开他嘴的的办法。

她和白晴交换了一个眼神,确认没有其他刺客之后,这才向这遇刺的文官问道:“你觉得,是谁想要杀你?”

然而这遇刺文官已然被吓破了胆,此刻双手抱头,眼神闪躲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溪雪稍作思量,明白这遇刺文官应该只是个不足为道的小角色,也没了兴趣,起身对护在皇帝身侧的史学谦道:“交给你了,查清楚。”

史学谦一声令下,便有云垂卫将这黑衣此刻和遇刺文官带离。

林溪雪微微皱眉,凑到皇帝身边,低声道:“刺客被擒,派出刺客的人慌乱之下,定然露出马脚,让云垂卫密切监视城中动向。”

说完,她又换回了那副人畜无害的微笑,扫过一众文官,道:“诸位,明日我等着你们上表告假。”

“哼!回宫”皇帝瞪了众文官一眼,拂袖转身,重新入轿。

林溪雪和白晴紧随其后,也回到轿中,太监扯起了公鸭嗓,招呼一声“起驾回宫”,两侧队列便涌动起来,护送皇帝返回御书房。

轿内,白晴歪着头,眨巴着眼睛看着林溪雪的脸:“半月不见,总觉得,小雪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林溪雪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辩解什么,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道:“人总是会变的,不是么?”

“小雪.”

“嗯?”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白晴握紧林溪雪的手,“我只是担心你会被邪气浸染太深,彻底迷失自己”

“我明白。”林溪雪挤出一丝微笑,将白晴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我还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以前太想做一个好人,但是在这个世道做个好人好累,所以我觉得,还是当个坏人比较省力。”

白晴连连摇头道:“小雪你是好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好人?”林溪雪不由得自嘲,“不过,我其实并不介意背负些骂名。”

“若能背负些骂名,当几回恶人,便能在这世道保护自己真正想保护的事物,或许倒也值得。”说着,林溪雪望向白晴的眼睛。

她笑了,于是白晴也跟着笑了。

不多时,轿子已行至御书房,皇帝邀林溪雪入内商讨对策。

“林姑娘,若明日这群文官真的全都告病,又当如何?”皇帝虽然已然做出决断,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忐忑。

林溪雪不以为意道:“他们既要告病回乡,那便顺了他们的意思,直接送他们回去,倒也清静。”

“可是这诸多朝政需要打点,若他们真的全部告病,朕便是有三头六臂,只怕也难以顾虑周全。”

林溪雪白了皇帝一眼,阴阳怪气道:“你让这群人打点朝政,还不如不打点。”

“你让他们主持个科举,致使舞弊丛生,还让他们伺机保举自己的人,直接造就了如今这个盘根错节的官场关系。”

“你让他们主持赈灾,结果云州四处兵灾迭起,白骨露野,赤地千里,寸草无生。”

“你设云州府,主管地方大小杂务,却使得代罪白鸭充塞死牢,真凶祸首逍遥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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