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惊异的望向林溪雪,显然是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番话,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复。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群臣齐声劝诫,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几乎要化作实质,将周遭的空气都挤压凝实,叫人喘不过气来。
“铮!”清脆的金铁之音鸣响,将一众文臣的声浪生生撕破。
分光断夜已然出鞘。
“如何?杀,还是不杀?”林溪雪面无悲悯,只是冷厉追问。
“妖女!”跪在最前列的一名老臣突然站起身来喝骂,“即便你今日将我等全部杀了,你却防不住天下人之口!”
“女子便不得入朝问政,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你这妖女挟圣恩自重,竟妄图拜将封侯,我今日便是死,也要以死向圣上谏言!”这老臣越说越激动,直将唾沫星子飞溅,沾满了花白的胡须。
“自古以来?”林溪雪不禁讥笑,“云州的历史,有多古?”
“一百年?”
“三百年?”
林溪雪一边追问,一边缓步走到这老臣的身前,提起分光断夜,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说女子不得入朝问政,是自古以来的道理?那么今日我且再告诉你一条亘古不变的道理。”
“道理,只存乎于这三尺青峰之上。”
林溪雪微微扬起脖子,睥睨道:“如何?现在,女子是否可入朝问政,是否可拜将封侯?”
一众文臣的齐声呼喊,便在此时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林溪雪手中的刀锋。
然而这老臣却巍然不惧,也是将头昂起,眼中厉色一闪,竟是挑衅道:“有本事,你便杀了我?!”
“呵”林溪雪不怒反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资历最老,手中握有一众文臣的把柄最多,这云州朝野,离了你便是天下大乱?”
听到林溪雪此言,老臣嘴角也是难掩得意,讥讽道:“你知道便好,这云州”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乾坤颠倒,随即耳边“咚”得一声闷响,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溪雪取出手帕,将刀锋之上的血渍拭去,面对群臣,但却又像是在自语:“你不赞同女子入朝问政却也是不要紧,换一个赞同的人上来便是。”
“你们说,是也不是?”这次,林溪雪是向一众文臣发问。
周遭一片死寂,无一人敢回应她的发问。
“怎么,这就怕了,便不敢说话了?方才,你们一个个的不都还要长跪不起,以死直谏吗?”
“我来做安国公一事,还有谁反对?”
“我我,我反对.”竟是一名青年文官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林溪雪不由得有些惊讶,本以为以雷霆手段宰了领头之人,余下的乌合之众便会自行散去,没想到还有敢出头的?
她眯起眼睛,定睛细看,见这青年文官大概二十出头,此刻虽站起身来,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打颤。
见到此情此景,她那里还不清楚这青年根本不是主动站起来的,八成是有人抓住他什么把柄,主动命他出来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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