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小子,在这儿倒是自有一番逍遥快活!”
仇秋暝随意坐在一旁,霸气侧漏,丝毫不遮掩的威压扑面而来,气势凌然。
宋既白背在身后的左手蓦的握拳,暗暗咬牙同其较劲,他立于原地,愣是接了下来。
玉辞挥了挥手中的折扇,站起来打圆场,
“哎呀!好了好了!小师叔,我知你见到既白难心情激动不已,但哪有一上来吓孩子的!”
“老子激动个屁!”
仇秋暝厉声反驳,“我这口气憋的你装什么瞎!”
虽然语气不爽,但却也没有再欺负自己的好徒儿。
“多谢玉叔仗义执言,许久未见,玉叔还是那般风流倜傥芝兰玉树。”
宋既白心中欢喜,摇身一变夸夸群群主,直将玉辞夸的心花怒放。
“哪里哪里,这样天资过人又貌美嘴甜的徒弟要是我的就好了!”
“咳!”
玉辞心中正美着呢,蓦的一声咳嗽将他拉回了现实,一转头就见仇秋暝黑如锅底的脸色,慢悠悠的挥扇坐下,不敢造次了。
宋既白将视线落在自己那便宜师傅身上,可能是真的许久未见了,看着仇秋暝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样子,还有那眼中的血丝以及眼下的青黑,心中发烫。
“师父瘦了,想来又是没有好好吃饭,手中银钱尽数买酒了。”
玉辞手中折扇一合,开始告状,
“小白啊!你是不知道,你玉叔我啊是天天劝,时时劝,小师叔他就是不听!不仅嫌我多管闲事,还扬言我要再多说一句就要揍我!”
玉辞仰天长叹,满目萧索,
“想我堂堂医谷谷主,天天跟个老妈子一样,还时不时的要但忧一下人身安全,唉!窝囊啊!”
仇秋暝大惊,脸红脖子粗地瞪着玉辞,看他演的跟真的一样,要不是了解这小子的尿性,他还真就信了。
不过很显然,他信不信作用不大,反正宋既白是信了,
“师父!弟子临行前您是如何答应的!这做长辈的,怎可失信于徒弟!若是传扬出去,让这偌大江湖知晓,天下第一的秋暝剑是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辈,岂不是毁了您这一世英名!”
仇秋暝无助挠头,蛮烦的,真的!
“行了,知道了!老子千里迢迢跑过来可不是听训的!”
说完,仇秋暝起身,来回走动着,一会儿看看玉辞,一会儿看看宋既白。
“你师兄身份瞒不住了,当年医谷将其藏匿一事已经暴露,索性你师父我的头衔还有点震慑力,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仇秋暝说完,看着宋既白轻叹了口气,像是感慨又像是不忿,
“我的这两个徒儿啊,皆是命运多舛,上天给了如此之大的劫难,也不知是看得起你们,还是看得起这江湖人心。”
玉辞上前拍了拍宋既白的肩膀,温声安抚道,
“小白,你也莫要过于担忧,我医谷可不是什么贪婪小人之辈能够撼动的。我与你师父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当面告知你这个消息,二也是为了来看看你,你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宋既白面色微沉,思称道,
“消息是赤令堂公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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