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远在一里以外的人,听到这阵吼声,亦会觉得胸闷气短,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痛吼之后,还无法消除任我行心中悲痛,他起身一掌轰在向问天后面的大树上,拍得大树表皮尽数崩飞,而后双手抱树,竟将其连根拔起,场面极度骇然。
吓得周围帮众纷纷惊恐后退。
任我行将大树随手掷出,十丈以外的一个二层高的酒楼当即被其砸塌。
似乎因此大耗真力,任我行这才恢复些许理智。
此时他的女儿任盈盈亦到了附近,看到向问天的尸体,捂住嘴巴,“向叔叔!”
她跑到向问天身旁,看着向问天胸膛处的血洞,触目惊心,不禁泪痕满面。
任我行跪坐一旁,“盈盈,从今往后,爹除了你,就真的只是孤家寡人了。”
自从惨败给东方不败以后,任我行作为十分乖张暴戾,任盈盈亦是屡劝不止。
对林家所为之事,由于任盈盈同情林平之一家遭遇,悄然放走了林平之,更令父女二人产生隔阂。
任盈盈更被任我行处罚禁足,一直关在总舵之中,直到今日要对付两大势力围攻,在总舵之下埋设大量火药,才将任盈盈放出。
任盈盈当即劝道:“爹,放弃向东方不败报仇吧,我们找个安宁的地方,隐居避世,女儿为你养老送终可好。”
任我行缓缓摇头,“如今莫说与东方不败的恩怨,就算是为了向兄弟,我也必须要重新成为神教教主!
必须要找到杀害向兄弟的凶手,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可今夜福州城如此混乱,又能查到是谁杀的向叔叔。”
任我行双目已经恢复清明,他看向向问天的尸体,“向兄弟临死前,仍旧拼命给予了我们提示。”
说着指向向问天的两只手,“这一定是在凶手离开后,向兄弟濒死前故意摆出的姿态,而非是与人打斗的姿态。”
任盈盈亦注意到向问天两只手所摆的状态,亦觉奇怪,抓着胡子,以及按着丹田,这意味着什么?
任我行道:“他抓着胡子,大拇指指向鬓发,食指指向下巴,可能是在形容凶手的面部特征。这个凶手,一定留着连鬓的大胡子!”
任盈盈一惊,“江湖上留胡子的人不少,可刻意留这么大胡子的人却也不多。”
“没错,胡子茂密看起来固然威武,可实际上用餐洗漱极不方便,行走江湖还易滋生跳蚤,江湖人很少会留这样的胡子。”
“可凶手也能剃掉,到时又如何寻找?”
任我行眼神阴沉,“可以先调查各处酒楼客栈以及民宿,查找一下有此类特征,且武功能威胁到向兄弟的人。
福州城是我们的大本营,这里到处遍布着我们的教众,一定会有线索的。”
说着,又看向向问天另一只手,任我行试探性的输入一道真气进去,不由惊咦一声。
“向兄弟在与人动手时运转过吸功入地大法,甚至已运转到了极限,以他的内功修为,被他这般吸摄的人少有不败的。
而能逼得他用出这招,显然那人武功已强到他并无把握可正面一战而胜!”
他顿了顿,又说道:“但奇怪的是,向兄弟用了吸功入地大法,却似并未吸取到对方的内力,反被对方吸走了不少!”
任盈盈听后大惊,“这怎么可能,除非是爹爹你用吸星大法……”
“对!就·是·吸·星·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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