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要的请尽管开口,在下告辞了。”
前者客气了一句,随后便是转身离开,步履间似乎带着几分匆忙。
牧云回到桌案前落座,打开桌上餐盒,独自一人享用着免费的晚餐,轻声自语道:“既然之,则安之。”
他能感觉到,对方之所以将自己留下,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道谢。
不过没关系,只要这家伙没什么恶意,不妨顺水推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留下来看看热闹也不错……
张九皋刚一出门,脸上的微笑便化作凝重,随即快步走到书房之中,将附近下人驱散,房门关闭。
紧接着拿出纸笔,稍微思索一下,便开始落笔在纸上书写了起来。
片刻之后,待墨迹风干,只见其将纸张好生折起,小心的将其放进信封之中。而在信件上赫然写着六个字:吾兄九龄亲启。
随后从一旁的书架上翻出一只竹哨,走到窗前缓缓吹响。
随着清脆悠扬的哨声响起,不一会儿便闻得高亢啼鸣之声传来,抬眼看去却见一只鹰隼自高空落下,刚好停在了窗口处。
这雄鹰有着银灰色的羽毛,身形健硕挺拔,好似威风凛凛的将军一般。其腿部还捆绑着一只竹筒,显然是传信用的。
张九皋抬手在其顺滑的背部轻抚了抚,随后便将信件卷起,塞到了竹筒之中,然后封住盖子。
“去吧。”
话音落下,鹰隼再次鸣叫一声,振翅飞入空中,几个呼吸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见其远去,张九皋却是面带忧虑的轻叹一声:“多事之秋啊……”
数日光阴一晃而过,在主人家的热情挽留下,牧云已经在府中住了好几天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九皋便是为其安上了个远房亲戚的头衔,上上下下的人也大都打过照面,知道府内多了这么个人。
这一日,牧云闲来无事四处走走散步,忽然听见一旁的书房中传来气愤的声音。
“你,你这是什么东西,老夫,老夫……”
听着那夹带这粗重喘息的呵斥之声,牧云便是走了过去,顺势朝里面看了一眼。
只见小胖墩张拯正坐在桌案前,低着脑袋挨训,而在其面前训话的则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学究。
这个人他也认识,正是府内的教书先生,平日里负责教导年轻一辈的学业。
虽算不上什么大才,但在教学之时也是颇为认真的,而且平日里为人也不错,一副和和气气的儒生风范。
只是不知为何,这位好好先生今天却发了这么大的火。
随即走入书房,开口道:“钱先生消消气,不知是谁惹您生气了?”
见其走来,怒气冲冲的先生稍稍收敛了一下脾气,说道:“牧小友来的正好,老夫让他以飞雪为题作诗,你来看看这写的是什么!”
说着,便抬手敲了敲一旁的桌案。
牧云走上前去低头看了看,却见那之上参差不齐的写着几句顺口溜一般的诗词。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千万片……”
见此诗句,他也是不禁笑了笑,看向小胖墩打趣着道:“你这才三句啊,剩下的一句在哪儿?”
张拯抬起脑袋,瘪着嘴委屈巴巴的说道:“被先生一吓,忘,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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