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位小师弟学着学着,却偏向于墨家,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这有点太荒唐了!
儒家和墨家的关系嘛……不能说是针锋相对,至少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很多儒家的学者,都坚定的认为:墨家是一群无君无父的禽兽!
这个观点有点来头,还是孟子说的。
孟子是谁?
儒家亚圣!
如果说孔子是大厦的奠基者,那孟子是大厦的建立者和完善者。
相当重量级的存在。
孟子曾说:“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
在儒家的伦理系统中,亲人是较陌生人更为特别的,亲人之间有着不讲厉害的义务和责任关系。
墨家则否认这种亲属的特别性,认为一切从‘利’出发,兼相爱,交相利,不问亲疏。
还有一个例子。
在《论语》中,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
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汝安乎?”
曰:“安!”
子曰:“汝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汝安,则为之!”
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这是论语中的内容,大概意思就是孔子的弟子宰我说:父母死了,服丧三年,为期太久长了。君子三年不习礼,礼一定会败坏;三年不演奏音乐,音乐一定会荒废。旧谷已经吃完,新谷已经登场,取火用的燧木已经轮换了一遍,所以服丧一年就可以了。
结果孔子批评宰我不仁!
孔子认为:孩子生下来三年后,才能完全脱离父母的怀抱。三年丧期,是天下通行的丧礼。宰予难道没有从他父母那里得到过三年怀抱之爱吗?
这个宰我,算是挺有名的一个人物了。
他这个名字在《论语》中一共出现了五次。
基本上都是在被孔子批评,算是一个经典的反面教材。
其中最有名的一句,朽木不可雕也,说的就是宰我。
‘孝’,可以说是儒家的核心思想。
自从儒家独尊后。
父母死后,为父母守丧三年,基本成了读书人中的惯例,谁不遵守,那就是不孝!
在古代,不孝之人,后果可不要太严重,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道德品质问题,而是要遭受天下之人的唾弃,是要彻彻底底身败名裂的。
即便是官员,也要回家守孝三年,三年期满之后才能够回来继续做官。
历史上,苏东坡考取进士后不久,母亲因病去世,回家守孝三年。
守孝结束后,没过几年,又因父亲病故,再次服孝三年。
可如果按照墨家的观点和主张——别说服丧三年,就算一年也太长了!只需要服丧三日就行,长了就耽误生产了!!
墨家这一观点,可儒家可谓是对着干!
此外,墨家还有“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用”等观点。
有些观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非常契合苏澈的一些想法,所以他偏向于墨家也很正常。
稷下学宫的学习氛围非常宽松,即便身为荀子的弟子,也能涉猎墨家学说。
这个行为在其他儒家看来,简直大逆不道、欺师灭祖。
可在荀子看来,却是未有不可。
墨家的十大主张当然有道理,否则也不会成为当世显学!
主张性善论的孟子,认为墨家是无君无父的禽兽。
这和主张性恶论的荀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
苏澈头也不回的说:“这是纺织机器。”
“纺织机器?可是你这东西,看起来和那些纺织机完全不同啊?”张苍有些奇怪。
“当然不同。”苏澈缓缓说着:“这一台纺织机叫手摇纺纱机,一次可以纺出许多根线,效率是普通纺织机的数十倍。”
“多少……?”张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数十倍。”苏澈重复了一声。
“小师弟,你是认真的?”张苍再次确认,他意识到这件事非同一般,如果是真的话,这台机器绝对会引起巨大的轰动。
“我当然是认真的,张苍师兄应该知道,我出身农家,家里支持我来稷下学宫求学,可以说非常不容易,所以我一直想改善一下这种情况。”苏澈缓缓说着:“这台新机器,我个人是没有什么能力保住的,还得各个师兄帮我一起,大家一起合作,一起赚钱!”
正所谓衣食住行,在这个时代,丝织品的制造,绝对是最赚钱的一个买卖。
古代的纺织品有很多种。
单是用蚕丝制造,都能分为绫、罗、绸、缎、锦、绢这六种。
这六种纺织品,之所以区分开来,是因为织造工艺不同。
每一种都有各自的纺织手段。
由于纺织时,经纬线的交叠关系不同,从而出现触感、光泽度等各方面的不同,才被区分开来。
当然,
价格方面也略有不同。
绫、罗、绸、缎、锦、绢这些多是达官贵人,富商豪强的选择。
对于普通人而言,自然是普通的布料更划算一些,无论是粗布还是麻布,都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几十倍效率的纺织机,这是一桩天大的生意,苏澈一个人自然吃不下。
所以他将这蛋糕分了出来,来和自己的师兄们一起分享。
能成为荀子的弟子,基本不是凡俗人物。
以这些人作为背景,才能保住苏澈这一台全新的纺织机!
这,算是苏澈起家的第一步!
……
嬴政离开了雪之秘境后,在云端穿梭,按照记忆中的大概方向,一路向东,最终来到了一处海边。
“是这里吗?”
嬴政看着四周风光,轻声低语。
当年,秦吞并六国、统一华夏后,嬴政便马不停蹄的紧修驰道、通水路、巡视郡县。
这里,是他其中一次东巡的目的地。
远处,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水,不断涌起滚滚浪花,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再往远处望去,天和海连在一起,没有边际。
原本这里是极好的风景,似乎有曾经记忆中的风光。
可因为两界融合,大战即将来临,山上紧急修建了一座座堡垒,巡逻的士兵们脸色肃杀,很多去过妖魔界域的人,都知道当大战来临,会有怎样的场景。
作为最前线的士兵,此行恐怕十死无生,绝无生还可能。
可为了身后的家人能够活着,他们一个个依旧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这里。
和这些肃杀武者,相反的面孔,则是一些年轻的武者,他们对接下来的战争,非常之期待。
他们多是一些武大的武者,还未见识到战争的残酷,根本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究竟会是什么,一个个都想着建功立业,赚取军部积分,变得更强一些!
老兵们知道这种心态会害了他们,所以三番五次的训话,带着这群新兵加练,让他们彼此配合更好,希望他们能在接下来的战争中能活下来……
哪怕这个可能万中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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