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禾的手术失败了,我这个亲生母亲不能陪伴着她,不能安慰她……
她彻底没有办法走路了,还失去了一条腿,我连抱抱她都不可以……
她一个人年纪这么小,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而且现在她已经知道我是她的亲生母亲了,可我却没有出现过。
他们不让我见她,可沈思禾呢,她会这样以为吗?她会不会以为我不想见她?
乔雨漫问沈思禾想不想认我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我甚至是担心的,我怕她不想认我。
周围的那些人好像若无其事,继续该聊天聊天,该喝酒喝酒。
可我却知道他们的眼神总是若有似无地扫到我和乔雨漫身上,他们分明是在期待着一场小/三和原/配之间的争斗,新/欢和旧/爱的狗/血/戏码。
这多好看,今天这一场宴会就算是不虚此行了。
是,我和乔雨漫那是老情敌了,或许当年我嫁给沈北执的时候,她也像我一样,坐立不安,咬牙切齿。
身边路过的佣人,手里端着的盘子上面全部都是酒,乔雨漫突然伸手叫住了她,从盘子上拿下了两杯红酒。
她转身就递了一杯给我,“哎呀,以荷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做女主人的连杯酒都没有给你倒,怎么样?赏脸喝一杯吗?”
我完全没有给她面子,连手都没伸也不想要接过那杯酒。
见我不理会她,乔雨漫笑着就非要把酒递给我。
酒杯到我面前的时候,她故意松开了手,这杯酒就在我的面前,全部翻到了我的身上。
我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裙子,这一杯红酒上来,我身前全部都被打红了,红酒顺着衣领直接淌进了我身体,把我的身上全部都润湿了。
“唉呀,你怎么回事啊?以荷姐姐你的手不稳吗?怎么没接住酒杯啊?”乔雨漫一边惊慌失措地叫着,还刻意提高了音量,引来所有的宾客看我一身狼狈。
她自己一转头,叫佣人拿了块毛巾过来。
她装模作样地拿着那块毛巾擦我的脸,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被酒泼到脸,而那块毛巾上还有着不言而喻的味道,这味道太恶心了,我知道她是在耍我。
我身旁的秦子栋几乎站不住了,就要冲上前去骂她,我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冲动。
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乔雨漫对骂,她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而我呢,只是一个人人唾/弃的女人,我根本就拿她没有办法。
再说我今天过来可不是什么耀武扬威的原/配,我只是一个卑微的母亲,我想要见沈思禾,我就不得不讨好眼前这个讨厌的女人。
沈北执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而且他把宴会的主控权全都交给了乔雨漫,如果我想要见沈思禾,就没有办法绕开乔雨漫的羞辱。
她果然还是个小孩子,玩得都只是一些不上台面的小把戏。
如果这样子的小打小闹,她就会开心的话,我愿意配合她。
可我更了解恶人,如果你一味的忍让她言语上的羞辱就罢了,连这种身体上的羞辱我都忍受。
那她绝对不会让我见沈思禾,只会变本加厉地伤害我羞辱我,所以我绝不会让她如此高兴的。
乔雨漫帮我擦着脸,下一秒我一把抢过了那块毛巾,不允许她在我的脸上再碰我一下。
下一秒我狠狠地把那块毛巾甩了过去,直接甩在了乔雨漫的脸上。
几乎是一瞬间,人群中满满的都是惊呼声,还有暴跳如雷的乔雨漫。
她刚要发脾气却望了一眼周围的人,她还是有进步的,立马就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哭腔,“以荷姐姐你干什么呀?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这样对我?”
她现在的演技是真的有了进步,一边装委屈,一边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对我今天和北执哥哥在一起很不满意。”
“可是你拿我发脾气干什么?这又不是我能选择的,我只是想要帮帮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乔雨漫越哭越大声,伴随着她的叫骂,身边对我的指责声也越来越大。
那些人几乎都不想窃窃私语,只想指着我骂,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人群外头慢慢地传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这个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可是从这几个字出现开始,整个会场完全安静下来了。
因为沈北执的出现,那些围在我和乔雨漫身边的人群,很自觉地散出了一条路来。
而逐渐从我面前出现的沈北执,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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