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资排辈,暮气沉沉。

再加一把手神奇的脑回路,选题尽是一些奇葩。

好端端的一档民生新闻栏目,办得跟牛皮癣广告似得。

有这时间,观众还不如去跳广场舞呢!

一想到这些年来,被前制片人和副组长枪毙掉的一个个好的新闻选题,主编心里总不是个味。

龚宪弹了下烟灰,笑道:

“副组长,片子你也看了。

黄翠翠这样一个单亲妈妈,就因为不甘被凌辱,反抗了下,竟然被人折磨成这样。

好不容易有个热心肠的大哥,要给她主持公道,居然还被打得下不来床。

要不是我们中午刚好碰,他们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整天以泪洗面。

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要是这事发生在你孩子身,你做父亲的是什么感觉?”

副组长一窒,没想到龚宪的嘴皮子功夫倒还有点。

可他也不甘于这么被驳斥了,道:

“可毕竟事情还没清楚啊,我们不能光听一方之词,

人家白金翰的徐江是什么人?

那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

说不定,这事情里还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要是我们就这么贸贸然播出去,出了岔子,我们担不起责任!”

“副组长,你对民生新闻是怎么理解的?”

副组长一愣,心想你一个外行倒是考起我这个内行来了,嘴随口道:

“这还用说,简单点,就是聚焦关注百姓的生活状况。”

“说对了一点,但不全面。”

龚宪轻笑道:

“不止是生活状况,和百姓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方面,也是我们报道的范围。

要不然外界怎么说我们是无冕之王,舆论监督就是我们的职责。”

副组长的话也不灵巧,眼看说不过龚宪,只得压着火气道:

“总之,我就觉得太冒险急进了,舆论乱了,头也会为难。

这样一来,我们最核心的工作就是做不到位,我们不能站到头对立面去啊。”

龚宪啼笑皆非。

副组长这话够狠,竟然搬出了公家这个大旗,弄得自己好像是要叛国的“五十万”似的。

不过,他心里却有些为副组长悲哀。

干新闻十几年,弄得现在彻底混淆了公家和百姓的关系。

颠倒了黑白,粉丝了太平。

只为了级领导单位的颜面去做新闻,还停留在广电事业改制之前‘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的角色。

“如果龚制片人你一定要播报这条新闻选题,我建议报到谭台长那边。”副组长据理力争。

他可不想第一天,就被这个没经验没资历的年轻人给压制下去。

龚宪却没接话,转头问道:“主编,你觉得怎么样?”

主编刚刚只是一声不吭的抽烟。

他看着刚刚龚宪和副组长对峙,加龚宪竟然能发掘到这样的新闻线索,不由发觉对方似乎真有点水平,不像绣花枕头。

而且中午的事,让他也开始对这个新老大有了点好感。

这一刻,他自然有些偏向龚宪。

相反,副组长的表现则显得有些小肚鸡肠了。

而且,一想起自己这些年来被副组长按在地摩擦,强迫选用那些恶心的素材,主编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窝囊了这么多年,还真就干这一回了!

“我觉得嘛,副组长的考虑也是不无道理的,我们不能站到头的对立面。”主编缓缓道。

眼看得到了同盟,副组长不由心生得意———

臭小子,我跑外勤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刚来就想下马威,你还嫩了点!

副组长的得意有根可寻。

毕竟,这可是栏目组两个老元老的意见。

龚宪初来乍到,实在不好过于强势,闹得太僵。

不过,主编却没如他所愿跟着唱反调,忽然话锋一转:

“但百姓和头毕竟是站在一条线的,我们不仅是公家的喉舌,也是百姓们的耳目嘛。

而且,我也觉得这个新闻选题确实不错,足够有效应力,更能为受害者提供极大的社会帮助,这是我们的责任。”

副组长的得意猛的戛然而止,脸色一下子塌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的转头看了眼身后,

这个跟着自己循规蹈矩几年的主编。

竟然倒打了一耙!

这个主编搞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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