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朱祁镇打消了罗通的顾虑,“朕待会儿就要驰马回京了。”

“所以,不能吃得太多,否则,容易跑不快。”

“陛下待会儿就要回京了?”罗通震惊了一下。

“陛下不妨就在居庸关内歇息上一夜,待明儿早再回京也不迟啊。”

“为何要如此舟车劳顿呢?”

“不了”,朱祁镇给出了自己的理由,“朕每多上那么一分的歇息,前线的将士便会每多上那么一分的危险。”

“朕是天子,当庇佑万民是也。”

“可是,陛下。”罗通欲言又止、

“行了,无需多言”,朱祁镇皱了一下眉头,“回了京之后,朕自然会再多歇息、歇息的。”

“至于你罗通,就给朕挑上几个骑马的好手,陪着朕和樊忠一起回京吧。”

“末将,得令!”罗通见朱祁镇非要回京,也不怎么坚持自己的主张了。

------

顺天府。

天正灰蒙蒙的。

某一处小面馆里。

“听说了嘛,前方这下可是打了败仗啊。”

“败仗,这你从何处听来?”

“这还用得着听说?你也不看看,这京师可是加强戒严了啊,往常若是打了胜仗,可会如此?”

“是啊,我那舅舅的伯伯的叔叔,可是告诉了我,就连皇帝,都不见踪影了呢?”

“哦,这又从何说起?”

“我那舅舅的伯伯的叔叔,可是告诉了我,前方打仗的时候,本来想让皇帝逃出去了,结果,皇上好不容易逃了出去之后,又被后来的一队瓦剌兵给追上了。”

“所以”,这下,说话的这个人立即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皇帝,被抓了?”

“不知道、不知道。”这下,所有人都马上闭口不言了。

然后,他们只是在低头吃饭了。

以及,他们的心情就像这天空一样,灰蒙蒙的。

------

朝堂之上。

诸位朝臣默不作声地站立着。

显然,前方的战况如何,他们已经全部得知了。

“斥候来报,说,瓦剌与我军在土木堡进行了一场大战,而后,英国公张辅等人是借此机会,拼命地撕咬住了瓦剌的绝大一部分兵力。”

“进而为陛下创造出了一个移驾居庸关的机会。”

“可最后,再怎么拼命撕咬、再怎么拼命撕咬,还是让伯颜帖木儿带领着一小股骑兵给摆脱了我军的纠缠,奔向了居庸关的方向。”

“然后,就情况未知了。”

“不知诸君,对此有何看法啊?”

孙太后的话,讲完了。

“臣以为”,吏部尚书王直主动站了出来以作第一个回话的人,“陛下乃天子是也,而天子者,当受上天庇佑,所以,陛下必吉人自有天相。”

“哼”,孙太后的腔调,起来了,“陛下如今在于何处,尔等不知,可若是说起这等场面话来,尔等可是比孔夫子还要懂得多啊。”

“臣,不敢。”王直立即告罪到。

“臣以为”,等王直被孙太后呛完了,礼部尚书胡濙就出列了,“既然英国公张辅敢不和陛下一道离开,那么,其必定是为陛下做好了相对应的护卫工作,所以,还请太后毋忧。”

“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们就说一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随着孙太后的这一句话落下之后,众人皆沉默了下去。

毕竟,接下来该怎么办,谁都不知道。

派兵去救皇帝?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