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往日里,理应被气急了的井源,这回倒不再了----这回,井源真的只是在进行嘲讽了,“对、对、对,喜宁公公说得对,这仗,怎么可能是一群没卵子的玩意儿给捣鼓出来的?”

“我们这些臭丘八,可不就是只会考虑卵子的事情了?”

“哪像喜宁公公,都用不着被这等琐事给叨扰到了呢。”

“驸马爷,莫要揶揄咱家了,你可要知道,王振,王公公也是一个太监了。”喜宁见自己的话语对井源不起作用,便搬出了王振继续威胁道。

“行了”,井源一边面露出极度的厌恶之情,一边挥手打断了喜宁的话语,“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这个臭丘八懒得再和你这种人上人将这些废话了。”

说着,井源就用左手拿出了一把匕首,并举在了空中。

“喜宁,你终日陪伴在王振身边,我想,当那王振守在陛下身边的时候,你也有幸守过陛下吧。”

“那是自然”,喜宁面露骄傲之色,并抬起下巴,用着鼻孔对准了井源,“我面见陛下的次数,虽说比不上王公公,可较之你,却是多了不少啊。”

“哼”,井源的冷笑声,再度响起,“既然如此,那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说着,井源就把左手中的匕首朝着喜宁伸了伸。

“这”,喜宁略微疑惑了一下,而后,惊讶到,“这是陛下的匕首!”

“这是陛下最喜爱的匕首!”

随后,喜宁发狠道:“井源,说,你手中为何有陛下最喜爱的匕首?”

“莫不是你独自盗取的?”

“井源,我告诉你,速速把匕首交给咱家,等咱家再交于王公公之后,待王公公向着陛下替你美言上那么几句,说不定你还会保住你头上的乌纱帽呢?”

“呵”,井源的冷嘲热讽,从未停止,“你还知道‘乌纱帽’这个词儿啊。”

“我还以为你这个没卵子的玩意儿,就像不认你老子我的卵蛋是个什么东西了一样,连老子头顶上的盔甲都不认得了呢?”

“你”,喜宁被井源说得立刻羞愧,且气急了不少,“井源,咱家告诉你,休要逞一时口舌之快,若还想要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就赶快把匕首交给咱家。”

“呵呵”,井源一见到喜宁向前走了一步,就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我常听别人说,这太监的嘴巴,最碎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早些时日因侥幸而蒙蔽了圣听不说,到了现在,居然还想着颠倒黑白。”

“喜宁”,井源的声音愈加凶狠了起来,“我问你,这把匕首,若是陛下未给予我的话,我焉能获得?”

“我问你,这把匕首,我获取的时候,你又没在我身边,你从何处看见我盗取了,你又从何处来得胆量敢说我是盗取的了?”

“我问你。”这一回,井源便如之前的喜宁一般,向前踏了一步,且,是异常凶猛地大踏了一步,反观喜宁,则是一如之前的井源一般,向后倒退了一步,且,是极大地后退了一步。

到底,武夫的血气,足以冲散喜宁的色厉内荏。

“我问你,你这阉狗,见了陛下的信物,居然还不下跪,反而意欲将其欺骗到自己手中,究竟意欲何为!”

“想我正统这几年下来,所出现的不良风气,都是由着尔等这些没卵子的阉货给导致的!”

“今日,你必将为其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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