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岱早就已不是法海的对手了,这不,只短短几个回合的交手而已,便已被揍得个鼻血横流。

“你个贱人生的贱种,老子特娘的打死你!”

即便如此,在被拉架的健仆们护卫住后,这货口中依旧蛮横地谩骂个不休。

“闭嘴!”

此时,佟国纲正好赶到,一听这话,脸色瞬间便黑得有若锅底一般。

“爹,我娘尸骨未寒,这个狗贱种竟然敢让贱婢跑这儿来报什么喜,简直欺人太……”

鄂伦岱就是个混不吝的货色,根本不管什么场合不场合的,也不管合适不合适,就只管喷粪不止。

“够了,你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除了顶着我佟家嫡长子的名头之外,你还能有什么?”

佟国纲早就受够了鄂伦岱蛮横无礼,以前不过是碍于富察氏的面子,不好狠训这货罢了。

而今,富察氏已亡,佟国纲可就不打算再给这混不吝的儿子留下丝毫的希望了。

“爹,我……”

鄂伦岱智商是不太高,但,毕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顿知大事不妙,脸色瞬间便是一白。

“从今天起,二房刘氏就是我佟家东府的正室。”

佟国纲根本没理睬鄂伦岱那哀求的目光之凝视,一字一顿地便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唯有法海却是不动声色,概因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局面——母凭子贵而已,真没啥可稀奇的……

母亲确实升格了——在佟国纲将此事报到御前后,康熙帝直接就准了,并下诏赐予一品诰命夫人的荣衔。

但,只能算是继室。

所以,该守的孝,法海依旧得守。

好在旗人的规矩与汉官不同,无须丁忧三年,只要守满百日便算是完了事。

只是,在此期间不得宴饮,不得行淫,更不得为官。

理所当然地,他错过了探花郎应有的太和殿觐见以及骑马游街夸官等荣耀之事,也不能去吏部以及翰林院报道,只能静等丁忧结束。

幸好不禁外出,也不禁会客,否则的话,日子可就难熬了。

头七一过,丧事便算是结束了。

丧服一除,法海第一时间就与夸岱一道赶去了丁家工坊,视察生产状况,并听取了佟宝鸣的销售汇报。

结果相当的喜人。

花露水方面,冬、春两季囤下来的库存已全部销售一空,不仅如此,生产排期已排到了七月中旬。

刚上市的香皂也已成功地打入了大内,一块香皂二两银子,当然了,一半是回扣。

在京师地面上,销售局面也已基本打开,短短八天时间而已,就卖出去了近万块,零售价五十文一块,出厂价三十文,成本大致在七文左右,主要是菜籽油贵,这个成本没法省。

美中不足的是南方的代理商在进货时,相对保守了些,大多也就只是先进了点量试试水。

不过不急,货好还真就不愁销路打不开,过上些时日,那些南方的经销商肯定会跑回来抢货,这么个自信,法海还是不缺的。

算过了总账后,扣除七七八八的支出,账面上还有着十万五千三百余两的银子,当然了,其中有三万多两是代理商预先支付的定金。

即便如此,盈利也已高达七万多两白银,这已然堪称是笔巨款了,确实值得开心上一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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