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的入场时间是十一日下午申时,法海也就只在马车上休息了三个小时,就再次入了场,次日辰时发卷,考的是五经各一道,并试诏、判、表、诰各一道,考试时间与第一场完全相同。

第三场是八月十四日下午申时入场,十五日辰时正牌发卷,考的五道时事策论,考试时间同样是两天半。

后两场在评分上仅仅只占三分之一,比重不大,即便如此,法海也不曾有丝毫的松懈。

“二哥……”

十八日午间,在回府的马车上,夸岱先是偷眼看了看法海的脸色,而后方才嘴角抽抽地唤了一声。

“家丑不可外扬,爹让你转告的,对吧?”

用不着听,法海也知道自家三弟到底想说些什么。

“嘿,二哥英明,爹还说了,从今往后,采买、膳食房这两大块都归我娘打理。”

这一见法海没生气,夸岱顿时便乐了。

“嗯,说说看,工坊那头现在如何了?”

生气?

真没啥好生气的。

别人能做初一,他法海就能做十五,走着瞧就是了。

“挺好的,抢建的两座精馏塔都已完工,三天前才刚投入生产,产量还行,只是,这个月的订单少了一大半,估摸着接下来还会更少。”

“不过也够了,截止到中秋,不算库存的原材料,咱们账上已经有了四万一千八百一十九两银子了。”

提到了生意,夸岱的胖脸上顿时油光晃荡。

“还行,过两日一道去工坊转转,差不多该上新项目了。”

四万多银子是不少,但,对于法海所要做的大事来说,不过只是杯水车薪而已,根本不够看。

“当真?”

仅仅一个花露水的项目,就已经捞到了如此多银子,再来一个,那还不赚翻了去?

夸岱当即便兴奋得眼珠子都绿了。

“嗯,这事回头再说。”

脑海里的赚钱项目多着呢,到底该先上哪项么,那还得再斟酌一下,钱这玩意儿,法海可是不会嫌多的……

回到了自家小院,第一件事当然是洗澡——九天熬下来,哪怕换过了几身衣裳,身上也早就臭了,愣是用掉了足足一斤的澡豆。

可也因此给了法海一个灵感——下一个项目就上香皂,那玩意儿制造工艺简单,成本也不算太高,销路还不用愁,再大发一笔真不算难事。

不过,还没等他开始设计相关工序呢,母亲刘氏就派人来请了。

“娘,孩儿给您请安了。”

母亲有唤,那肯定是得去上一趟的。

“昨儿个你二舅母来过,说是汉军正黄旗副都统李大人家的幼女容貌殊丽,品性端庄,比你小了两岁,应是良配,娘看着也是可行。”

几句寒暄话过后,母亲很快便转入了正题。

“娘,孩儿打算等考中了进士再谈婚姻之事,到那时,也能多些挑选的余地嘛,娘,您说呢?”

真就毛骨悚然了。

法海到底不是这时代的人,要他现在就定亲,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不相干的,俗话说得好,成家立业,总是成家在前,立业在后,再说了,亲可以先定,成婚的事儿,放后头也就是了。”

母亲显然没那么好糊弄。

“娘,这事还是先缓缓罢,孩儿打算明年就去参加大比,实是分心不得。”

娃娃亲什么的,法海断然不肯就范,不止是感情问题,更关键的是女大十八变啊,小时漂亮,可不见得长大后也如此。

风险太大,完全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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