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试并不烦难,法海也就只是用绣花针蘸了点青霉素液体,而后挑破纳兰性德的手臂皮肤,见血后,再在伤口处加滴了一滴青霉素液体。

“容若兄并非过敏性体质,可以用药了。”

半个小时过后,法海仔细地拿捏了一下点过青霉素液体的地儿,待得见并无皮疹也无硬肿块,紧绷着的心弦顿时便是一松。

“哦?还请贤弟明示。”

纳兰性德完全就是抱着一副游戏的心态,真就不在意法海如何折腾,毕竟好几名太医都已说过了,他的病已是药石无效。

“就这么大的茶盏,装一半,每日午、晚饭前各喝一次,五日为一疗程,期间忌酒、忌肉食、忌奶,只宜清粥素菜,五日后,小弟定当再来。”

青霉素,法海是搞出来了,但,具体的用量却没法准确界定,所以,他也只能采取相对保守些的疗法。

“贤弟有心了,为兄这就先饮上一次。”

尽管并不认为这药能有效,可不管怎么着,法海的面子肯定得给。

“夫君,这……”

见得自家夫君要当场用药,官氏可就没法淡定了。

“倒上。”

生死事小,面子事大。

纳兰性德的眉头当即便皱了起来。

“是。”

官氏无奈,只得拿起法海搁在茶几上的瓷瓶,在一只空茶盏中倒了一半,侍候着纳兰性德将内里的液体喝下了喉……

十二月初四,纳兰性德的急咳停了。

次日,人精神了,在喝了几大碗粥之后,竟是能起床了。

第三天,行动就已基本如常人。

见得爱子身体大好,纳兰明珠在大喜过望之同时,却又不免有些不衬底,唯恐这是回光返照,赶忙便向太医院那头发出了会诊要求。

闻讯之下,太医院的院使李虞大感惊愕,概因当初那“药石无效”的判言就是出自他之口。

在他看来,纳兰性德就只剩下在病榻上苟延残喘的份儿了,可而今,居然能行动如常人了,这,简直就是咄咄怪事。

不信邪之下,李虞领着一大帮的太医急吼吼地赶去了纳兰府,不仅如此,他还亲自上阵,为纳兰性德把脉。

“李公,犬子的病……”

良久,李虞终于松开了搭在纳兰性德左腕上的手指,脸色复杂至极,一见及此,纳兰明珠可就没法淡定了。

“脉象中正平和,只是稍稍偏弱了些,多进些食补,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尽管不愿承认纳兰性德已被治愈,可在权倾天下的纳兰明珠面前,李虞又哪敢信口雌黄。

“这怎么可能?”

“不应该啊,当初明明已是寒入肺腑了的,怎能在数日内便好呢?”

“难不成用的是仙药?”

……

李虞这么个断言一出,周边的太医们当即就轰乱开了,所有人的脸上都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容若贤侄,不知药方可还在否?”

就在此时,一名中年太医突然抛出了个敏感问题来。

刹那间,众太医们的视线当即便齐刷刷地聚集在了纳兰性德的身上。

一个个眼中都有异芒在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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