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骞足指挥打仗的方法也只是一条:不向前死,那就向后死。反正是个死,向前者还有一线生机。一旦拿下一座城池还可以任意妄为,恣意抢掠,满足一下自己。向后者,除了死什么也不会有。因此,马骞足指挥的暴乱大军,就像一群蚂蚁那样,黑压压一长溜,只知向前,不知向后。他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人数越来越多。不到一个月时间已经有十万之众。十万人不事生产,不稼不穑不狩不猎,又无后援供给。所需的一切军需物资全部来自于抢劫。十万人就像一大群蝗虫一样,所到之处铺天盖地,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很快就占据了江湖淡泊四个州府,二十多座县城。从地方抢劫的财富堆积如山。每天都有几十辆大车拉着抢劫来的财富匆忙行走在齐王宫与被打下的城池之间的道路。偶尔还能看见两三辆拉着美貌女子的花车夹杂在拉运物资的车队中。
对于普通民众来说,想要过日子的唯一方法就是加入暴动人群。除了加入暴动人群继续向前去抢劫别的州别的人之外,没有别的生存路子啦!被抢劫者现在也变成了抢劫者。即将被抢劫者也即将变成即将要去抢劫者。如此循环,就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暴动大军人数一天天激增。
圆通道士把他几百个徒子徒孙全部提拔为千夫长,让那些最早信教的信徒和信念坚定的信徒充当百夫长,把抢劫和杀人最多的人员安排当什长、伍长。从到下一线贯通,圆通真人的指示就能传达到最基层。圆通真人的精神就能被领会和贯彻。
打下四州之后,地方也需要人手。由于暴动军一开始定的基调:杀光朝廷官员。所以,原来那些管理地方的官员大多被杀。管理地方的人手急缺。顺丰子整天忙的焦头烂额,为找人手急得团团转。
“王,该想个办法别让他们再把官员杀光了。留几个给臣下用啊!”顺丰子启奏齐王郭长风:“一气打下了四座州府,二十多个县城。臣下手没有那么多管理人才。咱们不能像猴子掰苞米似的,掰一个扔一个啊!打下的江山总得要人治理呀!”
“他们现在还在杀官员吗?”郭长风问。
“还在杀。”顺丰子说:“杀顺手了,停也停不下来。那些地方官良莠不齐,有好有坏。也不能一概都杀了呀!搞得臣下现在连个可使的人都找不到。”
“那就让他们停下来,别再乱杀人了。”郭长风说。
“请王下一道旨意,让人送到军中去。责令他们留下一些官员,极速给臣下送来。我这里等着用呐!”顺丰子说。
“好吧!”郭长风说:“那你就起草一份诏书,本王签名字,你让人送到军中就是了。”
于是,顺丰子草拟了一份诏书,大意是:为宣扬齐王恩德,对作恶少的地方官员可留一些,送到后方,由宰相甄别使用。
诏书送到军中,国师圆通真人让人传达下去。从此,滥杀地方官员的行为稍有收敛。
这边顺丰子忙着治理后方,那边圆通真人和马骞足忙着进军下一个州府。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大盛朝这架机器哪里出了问题?暴动军这群乌合之众,竟然一口气打下了十几座州府,盛朝的军队居然没有一点儿作为。既不进行阻拦,也不前来镇压。就连圆通道士都有些疑惑了。十六州之地,仅凭地方的捕快和衙役怎么可能平息的了暴乱呢?别说平息了,就是想阻挡一下,迟滞一下暴乱军的步伐都不可能。许多地方官除了逃亡,就是送死。
暴动军一直打到运河边的河州,离京师的门户通洲不到几天的路程。盛朝才有了动静。
在朝廷没有动作之前,许多州的地方官员联合豪强大户,仓促组织了一些民团进行自保。这些人凭借坚固城池坚守在那里,暂时活了下来。十六州七十二县百座城池现在只剩下最西边偏僻的三州二十多座县城没有被暴动军攻破。其他州县已经尽数在暴动军掌握之中。
“王,现在应该命令前方停下来。”顺丰子对齐王郭长风说:“西部三州,偏僻蛮荒,没有什么油水。占领三州使战线拉的过长,既不利于管理又不利于防守。应该将矛头指向北边儿,攻取那些富庶的州县。把钢刀对准肥牛下手,而不是拼尽全力去捕获一匹瘦马。”
“那就让他们停下来。”郭长风说:“你草拟一道诏书,让他们停下来就是。”
于是,顺丰子以齐王的名义发下一道明诏:停止进军,以图后举。
国师圆通真人和兵马统帅马骞足接到这份诏书,有些疑惑。
“王这时候让我们停止进军,是何用意?”马骞足说:“这些人就像蝗虫一样,正势如破竹,锐不可挡!一旦停了下来,折了锐气,就不好办啦。不进攻,他们就没有好处可得。会坐吃山空的。再说,不让他们去打仗、去杀人,闲着会生事儿的。”
“莫不是后方出了什么问题?”国师圆通真人嘴这样对马骞足说,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儿:“莫不是齐王怀疑我们功高震主,尾大不掉?会把他这个齐王架空不成?”
这位圆通真人还真是会自我娱乐——把自己的功劳夸大其词不说,还把他的那位王想的过于有心机了。
“王让停下,怎好不听?”圆通真人对马骞足说:“元帅暂且留驻这里,待贫道回去问个明白再说。”
“好吧!那就有劳真人了。”马骞足说:“本帅也趁此机会,休息几天。一连几十天,确实也有些累了。真该歇息歇息啦!”
桂花对她的这位有情郎用情至深,一直随在军中,每晚陪在马骞足身边。马骞足白天忙着打仗,晚有桂花作陪,倒也不觉得寂寞。桂花胆小怕血,闻着丈夫身的血腥味儿头晕。每天晚都让侍女准备几大桶热水让马骞足洗浴。
“你为何每天都让我这么洗来洗去的?就像我是个带着泥的莲藕,不把面的泥土搓洗干净就做不成菜似的。”马骞足对桂花说:“洗一遍还不行,要洗两三遍才行。”
“我一闻见你身的血腥味儿,就恶心,想吐。”桂花说:“近日来尤其厉害。你不洗干净,我整夜睡不着。”
“叫个郎中来看看吧。”马骞足说:“你这指定是出了什么毛病?我身哪来的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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