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最好。”圆通道士说:“姑娘可知道,这封信事关郭公子与贫道身家性命。一旦落在别人手里,我俩的性命不保。”
“小女子自有办法,会把信藏好!”小芸说:“一旦遇有紧急情况,小女子会把信毁掉。”
“你如何毁掉信件?”郭长风问。
小芸温情默默地看着郭长风,对他说:“我会把它吃掉!把它吞下肚子里。即使有人剖开小女子的肚皮,也休想得到那封信。”
圆通道士一听小芸这般坚决,笑着说:“难为姑娘啦!贫道坚信,姑娘定能不辱使命!”
郭长风抱住小芸狠狠亲了她一口。小芸感觉自己如在天堂,满足之情写满两眼。
小芸带着圆通道士的信离开湖州府大牢。第二天约了她在桃花庵的姐妹申通和他的男人,一起路前往江州。申通给自己起了一个普通的名字,叫桂花。她的男人,那个原来在盛朝军队里当差的百夫长,化名马骞足。小芸打发人给他们送去了十两银子。马骞足拿钱雇了两头毛驴让姐妹二人骑着,三人一大早便动身。以走亲戚的名义前往江州府。
圆通道士得知小芸有个当过百夫长的姐夫,心里感到很高兴。“这样的人,将来正可派用场。”
圆通道士徒子徒孙和信众虽多,却多是没有当过兵经过战阵的普通百姓。像马骞足这样的人,有一定的军中经历,又是一名军官。一旦起事大有用处。他安顿小芸一定要把这个人掌控好。小芸一一答应。
三个人一路说笑,一路赶路。小芸和桂花两人身材婀娜,风骚妖娆。一路引起无数人回头。多少骑着高头大马的贵家公子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就连那些挑担的,虽然自己累的满头大汗,见了两人也要驻足观看半天儿。两个人一人骑着一头驴,又说又笑,十分开心。小芸因为见到了郭公子,心情无比舒畅。如今又是要去替他办事儿,怀揣着那封信,如同怀揣着郭公子本人一样。不时的抚摸一下。
“妹妹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桂花问:“怀里揣的什么?姐姐看你总拿手捂着。”
“姐姐猜猜看是什么?”小芸说。
“莫不是替哪位公子怀了个孩子?”桂花打趣道。
“正是呢。”小芸笑着说。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比孩子还要宝贵呢!”
“唉!”桂花叹着气。
“姐姐为什么叹气?”小芸问。
“我们要是有个孩子,该多好!”桂花说:“不知道为什么总也怀不。”
小芸听桂花这样说,满脸的喜云顿时消散。仿佛一朵云彩被风吹散了一样。她心里十分清楚,她们姐妹这辈子怕是也无缘要孩子了。过去的那些日子,像一片阴云一样笼罩在她俩的头。无情的摧残,非人的折磨已经让姐妹俩失掉了做女人的资格。这一点,她是到翠花楼以后才知道的。桂花并不知道这个原因,看她那样子,还在痴心妄想呢。想到这里,小芸的心头忍不住涌起一股仇恨。他恨朝廷昏官,恨那些畜生一样的士兵和野兽一样的军官。恨这个世道。
马骞足一直铁青着脸,像一座门神似的跟在两人骑着的毛驴后面。他身材魁梧,面色阴沉。因此,许多路人尽管对姐妹俩垂涎欲滴艳羡不已,却没有一个敢过来搭讪的。
第一天晚,三人来到吴桥镇。在一家客栈歇息下来。到江州府还有整整一天的路程。三人要了一间客房。马骞足安排姐妹俩睡在里边的大床,自己在门边儿搭了一个地铺。
“姐夫你可不能半夜摸床来。”小芸笑嘻嘻的开玩笑说:“你睡在门口,我们半夜起夜可怎么办?”
“你是想让他摸床来吧?”桂花打趣道:“要不你睡在外边我睡到里边,省的你姐夫到时候翻山越岭的。”
小芸虽是妓女,心里装着郭长风自然容不下别人。桂花在苦难之中得遇这样一个为自己拼命的男人,自然对他心存感激。马骞足是那种心无旁骛的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拼却不要前程,对司动手。因此,小芸开他的玩笑,他只是低着头挤出了一点笑容。
姐妹两人还在床打打闹闹。桂华说:“你就不能不起夜?不会在睡觉之前把烂肠子里的水拧干?”
“我一夜要起三回,”小芸说:“来来回回的总不能每回都叫醒姐夫吧?要不,小妹到时候就从姐夫头跨过去得啦。嘻嘻嘻!”
“行。”马骞足说。
桂花打了小芸一巴掌。“促狭鬼!好好睡觉。你姐夫是老实人,你可别捉弄他。”
“人家说的是实话嘛。”小芸说:“姐夫睡在门口,真的不方便嘛!”
“我睡在门口,防着坏人进来。”马骞足说。
小芸吐了吐舌头,做一个鬼脸。桂花说:“他就是这样一个实心人。”
小芸打心底里为她的姐妹感到高兴:“能遇这样一个笃诚男子,值了!”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早早睡下。
半夜里,听到外面有动静。吵吵嚷嚷一大帮人。马骞足在军中养成的习惯,十分警觉。他屏住呼吸静静听了一阵儿。判断出那伙人有六七个。从他们与客栈伙计的对话中判断出是本地的恶霸。是专来客栈找女人的。看样子,这伙人经常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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