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盛京。
大萨满带着乌兹曼国王的使团一路辛劳来到了北朝国都——盛京。乌兹曼国王给盛帝带去了丰厚的礼物:十匹西域骏马。——十匹骏马一色纯白,浑身下连一根杂毛都没有,算得是世间尤物。——两箱宝石,一箱红宝石,一箱蓝宝石。还有漠南特产:羊脂玉一块。这块羊脂玉也算得世间珍宝,足有门扇那么大。晶润透彻,洁白无瑕。盛帝十分喜爱。
大萨满向盛帝呈乌兹曼国王的国书。表达了两国永世交好的诚意。并说明来意:希望为国王陛下求娶盛朝公主作为王夫人。
盛帝拿不定主意,需要和群臣商议之后才能答复。让大萨满回驿馆等待。
群臣之中,有人赞同,有人反对。赞同的人认为这是与哈拉国永结盟好的机会。反对的人认为蛮夷不可信。
不明事理的朝臣发牢骚说:“用那粮草物资就换来这么点东西,有什么可高兴的?”
还有的说:“蛮夷之人不可招惹,刚刚给了那么多粮草物资,还没过几天就又跑来求娶公主。实在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和亲之说有失体统。只有战败求和的人才会嫁女和亲。如今我朝如日中天,又不倚靠什么哈巴国。凭什么要和亲?”
朝中左右二相,纪贤和杜能两位大人各怀心思。都表示赞同和亲。甚至暗示盛帝将云乐公主下嫁给乌兹曼国王。盛帝不舍。
镇国公柯武坚决反对和亲。“无论是哪位公主也不能嫁给蛮夷。更不要说是云乐公主殿下了。殿下是什么人?正经的皇亲国戚和王子皇孙希望娶殿下为妻的大有人在。殿下尚且不答应。怎么可以嫁给一个蛮夷番王?”
在云乐公主的芸萝宫里,也有一场这样的议论。
“听说那位乌兹曼国王想要求娶殿下。殿下可听说了?”冯姬对云乐公主说。
“本宫略有耳闻。”云乐公主说:“这个乌兹曼是怎么回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竟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殿下犹如霁月清风,哪一个男子见了不生出些想法?”冯姬说:“奴婢若是个男人也会得相思病的!其实,那个乌兹曼国王人倒也不错。只是年龄大了些。殿下若是屈驾嫁了过去,他的整个王国还不得由着殿下说了算?”
“你在那儿胡说什么?”云乐公主不高兴地说:“本宫怎么可能嫁给他?”
“殿下是女人,总得要嫁人。”冯姬说:“与其嫁给一个普通王公贵族,不如嫁给一个国王。这有什么不好吗?”
“要嫁你嫁。你觉得好你嫁去。”云乐公主不高兴地说:“本宫为何要嫁人?不嫁人不行吗?什么国王,什么王公贵族,本宫一概不稀罕!”
“殿下稀罕的人——自己羞于启齿。”冯姬说:“再者说了,若真嫁了稀罕的人,恐怕殿下也心有不甘吧?”
“你别在那儿胡猜瞎说!”云乐公主说:“本宫稀罕什么人?——本宫稀罕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冯姬窃窃一笑,小声嘟囔:“殿下就嘴硬吧!”······
盛帝私下试探过公主的意思。云乐公主坚决不愿意。盛帝也不愿意把自己的骨肉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最终做出决定,答复大萨满:本朝目前没有适龄公主,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大萨满心里明白,盛朝这是借故推辞。但是,两国邦交,自来如此。没有足够的分量,想要让别人重视甚至将心爱之物白白送给你那是不可能的。既然盛朝没有把话说死,推到以后再说。那就以后再说好啦。
起初,云乐公主把扶植西番钳制南朝的想法让镇国公柯武向朝堂提出以后。朝廷内部就一直是两种意见。大多数朝臣认为无故损失那么多粮草物资去扶植一个微不足道的西番,本来就得不偿失。左右二相纪贤和杜能也觉得不划算。但是二人回头一想,改了主意。云乐公主虽是女流,却疏阔霍达,英姿超绝。又过战场。在朝内有一定的影响力。与其让她插手朝廷内政来和自己争权,不如就由着她去扶植什么西番,把精力放在那里好啦!只要她不干涉朝政,不和自己作对。就损失点儿财帛让她去玩她的什么国策去好了。她去玩儿她的国策,朝廷内部就少了一个绊脚石。
两位丞相打定主意。二人把他们的意见向盛帝表明以后,盛帝考虑再三,最终答应了。但是,为了不影响南北两朝的关系,盛帝要求不要直接插手西番事务。免得让南朝认为是北朝在有意破坏两国先前订立的盟约。省的让殷皇责备他。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云乐公主才和哈拉王国的国王乌兹曼见了面。没想到,乌兹曼国王只和云乐公主见了一面就被公主的绝世风华征服了。再也忘不掉了。
大萨满没有完成使命,觉得待在盛京也没什么事儿可做了。决定辞别回国。回国之前,他请求拜见云乐公主。盛帝答应了。
云乐公主在自己的芸萝宫接见了大萨满。
盛夏时节天气炎热,又是在深宫内苑。云乐公主一身宫妆,素纱罗裙,金钗玉钿。又比次见面时增色三分。犹如玉女在世,神仙下凡。
大萨满由不住在心底里感叹:“难怪我王陛下会对她朝思暮想,无法释怀。面对天人一样的公主殿下,连本尊都忍不住意动神摇。可惜呀!可惜这样一朵鲜花却与我王陛下无缘。”
想到鲜花,大萨满下意识地想起了乌兹曼国王的那个梦。“哦!难道这就是陛下所说的那朵白玫瑰?”
云乐公主见大萨满一个劲儿发愣,笑着迎前来,欠身施礼。“老人家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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