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逢时在哈达的大帐里又吃又喝。哈达还专门为他安排了两个美女作陪。
“次本官来,狼主怎么没安排美女相陪?”卜逢时说:“本官还曾专门带话给狼主,让狼主多准备草原美女。本官好色,就喜欢美女。那一次真的很失望。”
“次大人来的仓促,没有准备。”哈达解释道:“这一回,请大人尽兴。”
卜逢时在哈达帐内一连逗留了十天。每天醉生梦死。不是喝酒,就是玩女人。什么正事也不干,一句有用的话也不说。哈达和几个头领心里着急。
五万大军驻扎在山头,就像一头猛虎睡在自己的旁边。哈达和几个头领整天提心吊胆。这且不说。单就三天一劳军,五天一演练就扰的几个人无法安心。每次犒军,就要宰杀羊两千只,牛十几头。哈达和几个头领“癞蛤蟆垫桌腿”,实在支撑得有些呲牙。
“大人,朝廷的公文到底什么时候到啊?”哈达试探地问卜逢时:“大军住在这里有些时日啦!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啊!”
“这个嘛,不好说。也许三个月,也许五个月。”卜逢时说。
“需要那么些时日吗?”哈达问:“大人能不能给那位呼延帅说说情,让朝廷大军先行回去。大人留在这里,等待朝廷公文也是一样的。”
“这个嘛——”卜逢时欲言又止。
哈达看出卜逢时有话。悄悄问道:“大人有什么话,尽管对本主说。咱们是老朋友啦!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本官有难处啊!”卜逢时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本主帮大人解决。”哈达说。
卜逢时沉吟良久,皱着眉头。
“大人就请说吧!有什么难处?”哈达催促。
“本官——身负皇命,来治理瀚州,任伊始官衙就被人烧了。现在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你叫本官到哪里去啊?”卜逢时说。
“这个好说。”哈达说:“本主出钱把大人的官府修好。”
“现在已经不是修官府的事儿啦!”卜逢时说:“本官接到的皇命是:重修瀚州城。皇命令本官要在瀚州修一座城池。”
“要修一座多大的城池?”哈达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也不大。说是修一座城池,其实也就是一座兵营而已。”卜逢时说:“有前车之鉴。若是不建兵营,再来个什么乌头白头的。你让本官拿什么抵挡?本官也怕死啊!”
“那怎么办?”哈达说:“大人说怎么办?本主帮助解决就是了。”
“狼主若是真想帮助朋友,其实倒也不难。”卜逢时说:“也不需要狼主出钱。只要出人就可以啦。”
“大人快说,到底怎么个办法?”哈达问:“要出多少人?”
卜逢时算了算。对哈达说:“本官替狼主考虑过了。狼主只要下令让每个部落一次派来二三百人,让他们每个人带足十天干粮。干够十天再换一批。这样一来,每批就能有两千多人。狼主也不用出一文钱。干几个月也就把城建成了。”
“需要那么长时间吗?”哈达说:“本主可以让他们多派人,每批四五千人干活。怎么样?”
“这样的话,大约一两个月就修成了。”卜逢时说。
“那么,只要本主派人替大人修城,朝廷大军就可以撤走了吧!”哈达问。
“这个嘛——”卜逢时欲言又止。
“怎么?”哈达焦急地问:“大人还有难处?”
“难处嘛——总是有的。”卜逢时慢吞吞地说:“不过这点难处,也还需要麻烦狼主。本官实在张不开口。”
“大人请说!”哈达说:“咱们是老朋友啦!能帮的本主一定帮。”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卜逢时说:“就是漠北部落给朝廷承诺缴纳的赋税——迟迟不能落实,朝廷一直在责怪本官。说本官无能,不能治理瀚州。”
“哈哈哈!这算什么难事儿?”哈达说:“不就每年一百只羊,十匹马吗?本主让他们缴纳,本主让他们缴纳。大人放心,这件事儿绝不再让大人为难。”
“算下来也不算少,狼主可做得了主?”卜逢时说:“十几年下来,羊也过了千,马也过了百。”
“小数目,小数目。”哈达连连说道:“等大人的新衙门建好,本主就将马和羊给大人送过去。本主说话算数,决不食言。”
卜逢时没有搭腔。心里想:当然是个小数。这点牛羊和你每次犒劳军队的数目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算得了什么?本官不怕你不答应。咱们看谁耗的过谁。五万大军驻扎在你的地盘,吃不死你也能把你吃穷。本官不着急,自有着急的人。
哈达见他没有吭声。以为卜逢时不相信,便伸出食指对天起誓:“本主以托古斯天神起誓:如若食言,让一千匹马从身踩过,践踏而死!”
“狼主这是做什么?”卜逢时连忙说道:“本官怎会不相信狼主的话?何必发誓!区区小数,本官也知道不在狼主眼里。何用发誓?”
“只是——”哈达想起了一件事儿,说:“人是有啦!可是,我漠北草原缺少的是工具。大人要修建城池,光有人不行。还需要很多工具,大车呀,铁镐呀,铁锹呀,等等。都是我漠北草原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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