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元聪闷闷地说道:“怎么,和我没关系,就不能为其他同僚站出来说话了吗?”
“都像你这样想的话,那不是在放任这群吸血虫吸我们的血吗?以后轮到你了也没人替你说话了!”
见他语气有些严厉,陈鑫想缓和气氛,打趣道:“没想到老梅你竟然这么有觉悟,看来当个小小的丹师真是吃亏了,要是你是元蕴宗宗主就好了。”
其实这些道理他何尝不明白,只是两世被社会毒打,他更认可这样的道理:
不要对任何人抱有过高的期待。
对别人有多高的期待,到头来就会有多大的失望。
你能期待的,只有你自己。
所以真的有一天轮到自己了,陈鑫也只会责怪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反抗,而不会期待别人来帮助他。
梅元聪以为他的话让陈鑫有所触动,语气更深沉地道:“小陈啊,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你哪都好,就是有时候缺少了一股年轻人的热血劲。”
“年轻人要气盛嘛,不要总想着权衡眼下的利弊,明哲保身,你啊,显得太过老成了。”
雪越下越大,寒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凉意。
陈鑫在心中叹息,他其实早已不再年轻,两世的记忆之和加起来都超过六十岁了,哪还能有年轻人的热血?看似年轻的皮囊下,其实是一个满脸油腻,饱经风霜的中年大叔。
于是他故作严肃地说道:“梅兄这话深刻啊,批评的太有道理了,我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反思。”
梅元聪笑着颔首,只觉眼前的青年孺子可教,愿意接受批评,丝毫没有察觉到,说出这种话,本就是老成持重的表现。
雪花在狂风中飞舞,两人加快了脚步,在雪地中留下一连串的脚印,很快又被大雪淹没。
陈鑫说道:“对了,梅兄你知道今天杨管事说的那个荆公子是怎么回事吗?”
梅元聪略感诧异地说道:“你连荆公子都不知道?”
随后他释然了,“也对,你满打满算来这里也才一个月,不知道也正常。”
“荆明远是这家炼丹场背后的实际控制人,据说他的产业不止这一家,还控制着元蕴山那边的好几家地下炼丹场。”
“光凭他外门弟子的身份,和练气后期的修为,当然不能做到这么大,能有今天,少不了他爹荆成森,筑基期修士,丹阁外门长老的支持。”
陈鑫刚刚听明白了,又产生了疑惑:“梅兄,这丹阁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梅元聪无语了,认真盯着他看了看说道:“你真的是练气三层的修士吗?怎么这么多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陈鑫苦涩地笑了笑,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原主记忆中没有相关的知识。
这家伙除了知道个元蕴宗底下,有个能管他的司药监,就是清楚坊市里的各大青楼位置,其他的一概不知,也不知道怎么混到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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