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
白羊书院督导,是个胖胖的白胡子老头,名唤孙越,再次居高临下地朝李如阴沉着脸大声命令道。
他不认识李如,自然不知李如是修真者。
他只知被劫持之人乃是院主大人的贵客。
院主大人贵客都敢劫掳,当真是胆大包天、目无书院!
“还不放人?”
孙越见李如不为所动,圆胖的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说放便放?”
李如冷笑,对此胖嘟嘟白胡子老头之语,嗤之以鼻。
也不问问缘由,上来就居高临下自持身份一通命令,态度倨傲,哪有圣人书院的气派?
李如两世为人,都很烦这类强权做派。
若非体谅他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也挺不容易,早就两巴掌呼过去了。
李如没有再多作停留,抬脚就走。
“想走?你当书院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孙越吹胡子瞪眼,大声怒喝。
他身为大魏四大书院排名第三的白羊书院的训学督导,权力地位和威望仅次于正副两位院主,平日里高高在上,早已颐指气使惯了,从未有学子敢于抗命,哪怕是镇国公和太守两位大人,也对其礼遇有加,客客气气的。
今日几番喝令此人放下院主贵客,但对方始终戏弄不从,当真是怒气直冲天灵盖,白胡子都气歪了。
“呵呵,我自然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李如讥笑一声,拖着昏迷的公羊淫妖继续前行。
“此人乃是院主大人贵客,阁下可是要与白羊书院为敌?可是要藐视大魏律法?”
孙越阴沉地警告李如。
“如若传闻出去,一头杀人无算的凶悍妖物是白羊书院院主的贵客、好朋友,也不知白羊书院有几个面子可丢?有几颗人头可斩?”
李如被逗笑了,嗤笑出声。
“你说杨小友是妖物?杨小友乃是院主大人修真者好友王猛真人的近侍随从,也是一位温润尔雅的修真者!你真是无耻小儿,诬蔑好人,张口就来!来人呐,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孙越冷笑喝令。
李如冷笑恍然,怪不得如此这般倨傲,原来是背靠修真者。
众多学子听令涌来,围堵住李如的四面去路。
“放人!”
学子们群情激愤地冲李如喊道。
烦不烦啊!
李如眉头一皱,十分不悦,他微微一蹬脚,身体冲天而起,跃入半空中,化虹而去。
“他是修真者!”
书院学子们惊呼叫喊。
督导孙越顿时脸黑如炭,闭口不语,脚步匆匆,飞快朝书院后山奔去。
不多时,他来到后山脚下圣人亭外,面朝圣人亭内两位对弈之人先行一个礼,再急匆匆说道:“院主,王真人,大事不好。”
“老孙,何事慌张?”
白羊书院院主刘僧是个黑发黑须老者,他停下对弈,转头皱眉问道。
与他对弈之人是个黑袍青年,相貌英武,雄姿勃发,端的是个好皮囊。
此人是院主刘僧的修真者老朋友,名唤王猛。
王猛在七十二福地之一的金庭山修行,为内门弟子,一身修为已于前几个月破境为金丹,成为新晋金丹真人。
不日即将升为金庭山亲传弟子。
他这些日子游历大魏,一边体验红尘,一边巩固金丹。
偶然路过太安城,便来见一见如今已是白羊书院院主的少年时好友刘僧。
王猛被孙越贸然闯入打断与好友对弈手谈,眉头一皱,颇为不喜。
“孙越,如果不是生死大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们,退下吧。”
王猛身为高高在上的修真者,对孙越毫无敬意,直呼其名便罢了,更像是使唤座下道童一般呼来喝去。
“王真人恕罪!正有生死大事禀告。”
孙越被王猛的金丹气势镇压得大气都不敢喘,连忙说道。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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