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都找不到,那就意味着北越可能寻不到这药了。

“这怎么办呢,我瞧着,温茹的身体不太好。”

谢知筠的声音很轻,只有纪秀秀能听到:“北越找不到,还有大齐,大齐找不到还有北凉。”

她声音冷冷清清的,说出来的话却颇有气势。

纪秀秀原本还有些气馁,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就又高兴起来。

只要有卫氏在,沈温茹就能好好活着。

就在众人往后院行的这一刻,仆役所住的耳房里,有个中年男子正坐立不安。

两刻之前,相熟的仆从就跟他说:“听闻少夫人正在挨个查账,这次浑水摸鱼,虚报账目的都得被抓了。”

他问:“查账?少将军刚去打仗,少夫人就在府中折腾起来?”

说话的仆从眼神怪异地看他一眼,却还是道:“就是少将军不在,府中才要办这事,不能给少将军添乱啊。”

“我说孙老三,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孙老三被他说得面红脖子粗,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胡说什么。”

那仆从神情怪异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叛徒。

“这几日,你整日里吃酒,每日都把自己吃的醉醺醺的,郝三管家说了你好几次,你也不听。”

“你是不是真的有事啊?”

那仆从越说越惊慌,甚至往后退了半步。

孙老三骂了他一句,就道:“老子最近风湿犯了,晚上疼得睡不着觉,只能吃酒助眠,怎么,吃酒碍你事了?”

那仆从听到他说风湿犯了,立即就不吭声了,半天才道:“一会儿问到你,你可别胡言乱语,如今府里是少夫人当家了。”

那世家出身的女子,当真是精明能干的,她看起来和和气气,也总是笑脸迎人,但仆从们就是觉得她不好惹。

同和气的夫人相比,少夫人仿佛天生就能看穿那她们心里所想。

那仆从打了个哆嗦:“反正你自己小心些,要不是你以前立过功,就凭你吃酒闹事,你早就被赶去庄子上了。”

等到那人走了,孙老三就回了自己屋子。

他不自觉从床底下摸出一瓶酒,狠狠灌了一大口。

那酒又烈又辣,让他浑身都打了个激灵,可心里的害怕和惊慌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谁知道那少夫人在家里查来查去,究竟要查什么?

他不能栽在一个娘们手里。

孙老三左思右想,借着酒劲儿,把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翻找出来。

他把那些盘缠和体己之物都塞在自己腰间,外面罩了件外衫,就这样大摇大摆出了门。

作为府中的花木工,他偶尔也要出去采买花苗,所以是可以随意进出后门的。

今日可能因为少夫人查账,所以家中上下都很安静,往后门这一路上都没有旁人。

孙老三只觉得胜利就在眼前。

此时,一个熟悉的深意出现在后门。

“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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