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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靠近阳翟之后,附近果然没有了什么流民,沿途走来依稀间似乎还能够看到昔日那个繁荣发达的颍川郡。

“这治所之地果然要好上许多啊……”

蔡邕见状,不免抚须笑道。

颍川人杰地灵,有着许多士子都曾经听过他讲学,也能够算得上是其门人。

“对了,不知使君欲如何处理那阳城县令翟彰?”

潘凤闻言毫不犹豫的说道:“自然是等我回到阳翟后便让人查抄其家产,将其押送至阳翟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这些事情,等到他到了阳翟后,便会下令去办。

他倒是要看看,他一州之牧,处理一个小小的县令,还有谁敢阻拦!

“不妥,如此一来,并无实证,恐遭人口舌啊。”

蔡邕一听,就知道果然是这番说法,当即便说道。

这种行径,若是落到了有心人的耳中,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抹黑呢。

虽然在他看来,翟彰也是死有余辜,但无论如何,事情不能这么去办。

“那又如何?我杀贪官污吏,乃是天经地义,任由他们评说!”潘凤反问道。

“此事万万不妥啊,使君,当命人暗中查访,查证之后,再行问罪不迟,若是不审而诛,风言便杀,岂不是尽失人心?”蔡邕闻言大骇,连忙补充道。

“非也,我就是要不审而诛,让那些贪官污吏们知道什么叫做怕,更何况,此事板上钉钉,你我有目共睹,一路走来,只有那阳城到阳翟的路界上有那么多的流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潘凤眼中凶狠的光芒一闪而逝。

他最烦的就是那些人明知道谁是贪官,还非得讲究什么证据,换成了自己,知道谁是贪官,直接斩了抄家就是。

虽然会让很多官员抨击,可亦会让百姓拍手称赞。

虽然这样的做法也会有纰漏,可能会冤杀,但是阳城附近这么多的流民而县令毫无作为,那就是杀了也是活该。

更何况,千金买马骨,他此番就是要重刑震官吏。

是不是真的干了不重要,豫州官吏知道他是玩真的才重要。

杀鸡儆猴,才是他的真目的。

对官,不可太好。

“使君万万不可啊,如此一来,颍川士子谁还敢出仕啊……”

蔡邕连忙劝阻,苦口婆心的说道。

“无碍,没有颍川士子,还有其他地方的士子,没有世家大族的支持,亦有寒门士子的效力,这天下,还怕找不到有人为官吗?”潘凤微微摇头,丝毫不在乎的说道。

只要他不是得罪全天下所有士子的共同利益,那怕个卵子。

自己又不是走到哪里把哪里的世家寒门都给屠了,最多是触犯一些既得利益者而已。

“这……”

蔡邕一时语塞,随即也不多言了。

多得是郁郁不得志的人,天下间得志的人究竟是少数。

难道还怕没有人当官吗?

……

翌日。

一行人便赶到了阳翟城的地界。

阳翟城外,刘三刀、邢道荣二人率领数千将士,沿途列队,静候潘凤的到来。

此前,潘凤便早已派人前去报信了。

而除了这些将士们外,还有着大部分的阳翟大小官吏,乃至于城内诸多民众,都在夹道相迎。

谁都想要看看十六岁便立下了不世功勋,被封为了冠军侯的潘凤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

“二兄,你说大兄当了冠军侯、豫州牧,会封我们个什么官当啊?”邢道荣满脸期待的看着一旁的刘三刀,问道。

刘三刀闻言笑骂一声:“大兄当了豫州牧、冠军侯,还能够亏待我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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