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坤惊呼:“兄弟!你终于解封了!”
李垆说是啊,再封下去,老子就要疯了!然后意识到自己的疯样,连忙收敛了些,对李维腼腆一笑。
李维能感觉到,面对他,李垆有一点小紧张了。
以前虽然啥事也都习惯听李维的,但总感觉还是地位相等的朋友、兄弟。可现在自从见识了李维的手段之后,尤其是听说万德才都被李维抓了,李垆就觉得自己跟他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李维现在就像是……像是朝廷大官一样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李维笑了笑,拍拍李垆的肩膀,让他放松。
三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学塾,还好没晚。张夫子依旧在堂前迎候,若有学生迟到,那这一天就完了。
今日张夫子面上喜气洋洋的,有学生仪容欠佳,也没多斥责,看起来心情甚好。
见李维和赵坤进来,还关切了问了李维两句家中可好,知他这两日都是在为父亲的事儿忙,还嘱咐说倒春寒,要多休息别忙病了。
特别的是,学塾里另两位老师也如门神一般一同在门口站着,感觉氛围很不一样。
这两位老师,一个是主讲经史的,一个是教书法的,都是由张夫子一手任命的。张夫子编订了讲章作为学生教科书,他自己也亲自讲授经史。
一般早课大家都会复习经史,因为必须背诵前一日所讲授的经书和历史。
今日流程却很不一样。
待学生们都到齐后,张夫子召集了所有人集合训话。
张夫子发问:“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经筵’?”
众人面面相觑,都摇头说不知,他顿时张着嘴,摇摇头说你们真没文化。于是学生们纷纷恭请夫子指教。
张夫子见大家都一副好学的模样,连赵坤都抱着拳头作揖,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不掉书袋子了,说那我给你们说说吧。
经筵,李维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为了满足张夫子的解说欲,就不回答了。
根据明朝传统习惯,皇帝登极之后,除继续就读而外,他还要出席另一种形式的讲学,即所谓经筵。
经筵于春秋两季气候温和之时举行,每月三次,举行的时间一般在早朝之后。每次经筵,所有六部尚书、左右都御史、内阁大学士和有爵位的朝臣勋戚都要一体参加,还有给事中,御史多人也要参加听讲。
经筵的过程比较枯燥无味,且讲官经常在话里话外的影射批评皇帝。本质上说,这就是个大臣监督批评皇帝学习的活动。皇帝当然不爽了,但不爽归不爽,即使是最离经叛道的正德皇帝,也没有废止。
张夫子兴致勃勃地昭告大家:“今日,咱们就来一场经筵。但形式可以改良一下,可选出多对讲官和听讲者。一人听,一人讲,有不同意见可以辩论。”
李维一听,这不就是辩论赛嘛。
“啥意思?咋听不明白呢。”赵坤和李垆均一脸懵逼。
“不明白也没啥关系,总之就是,讲完学后有大餐吃就行了。”
居然有大餐?张夫子大发慈悲了?反正讲学一定是几位学霸的事儿,大部分只需旁听的学员都暗暗庆幸。有的吃,又有热闹看,还是不错的。只是听得过程,要求正襟危坐,一动不动,比较难熬。
当然也有人大为不满,那就是几个突然被选出来讲学的。心中暗暗腹诽,你当先生的,一拍脑袋,张口就来,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学员。
“既要讲学,怎能不提前准备文章呢?”孙锦第一个提出异议。他运气不好,被抽到第一个讲学,而和他相对辩讲的正是李维。
“考的不就是临场发挥吗?这方能体现出你们平日里的积累。”
“这……”
殿前考试的难度莫过于此吧?张夫子一向鼓励有意见就说,反正说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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