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诸子百家都忙着回血,阴暗面的东西自然也有,但是时局摆在这里,整体气氛相对还是比较纯粹的。

得到刘辟的保证,赵泗身心舒畅的离开匠作局,正琢磨着给始皇帝报喜,让匠作局露露脸,稽粥又过来禀报有人求见。

“郦食其从箕子朝鲜回来了?”赵泗开口。

郦食其出使箕子朝鲜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殿下可要召见?”稽粥开口问道。

“自然要召见,让宫人准备好酒宴,孤亲自招待!”赵泗摆了摆手。

箕子朝鲜在辽东郡以东,如果按照后世的地域划分,其实整个箕子朝鲜都属于辽东地区,包括真番白夷都属于诸夏的领域,在很长一段时间,朝鲜都活跃在辽东一带,战略重心也不在海岛,直到唐朝以后,朝鲜这个地方政权才彻底离开中原,退居幕后。

所以真要说起来朝鲜的历史确实算得上源远流长,同样是陆地政权,同样是农耕民族,甚至连文化都大差不差,再加上卫氏朝鲜是燕人建立,真要说和诸夏同根同源也没什么问题。

但不管是古朝鲜也好,高句丽也罢,实际上和棒子都没有半毛钱关系,人种完全都不同……

嗯……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仇人,是侵略者,棒子对古朝鲜以及高句丽的意淫如果被祖宗知道,怕是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同样是陆地文化圈,而且作为燕国曾经行政控制的区域,赵泗自然不可能坐看这些独立政权的出现。

只不过相比较于匈奴南越,箕子朝鲜等东夷被放在了第二梯队,不过早晚也是要被大秦征服的对象。

箕子朝鲜作为东夷中组织最完善的国家,更是首当其冲,有卫氏这一层在,倒是方便大秦在不发动战争的前提下狠狠搅混水了。

眼下卫氏寄人篱下,先前还被李信追击而元气大伤,家主卫寇身死,卫满年纪轻轻继承卫氏,还元气大伤,卫氏元气不存。

而箕子朝鲜国君箕准很明显对卫氏的战争失利也有所不满,最关键的是卫氏为箕子朝鲜招惹了大秦这个敌人。

不管卫氏把箕准舔的多么开心,交情有多么好,箕准多么信任卫氏,期间的隔阂都有了外交官发挥的空间。

赵泗给郦食其下的命令就是瞄准这个空隙发挥,最好能够逼迫箕子朝鲜和卫氏决裂,甚至爆发战争。

辽东以外更加苦寒,不是必要条件下,赵泗也不想让大秦将士用人命去填。

而现在,郦食其离去已经将近一年,到了接收成果的时候。

不消片刻,郦食其在稽粥的带领下来到了东宫,眼下宫人已经备好案几宴席。

作为赵泗亲自绑来的人才,郦食其虽然常年不在大秦,但是依旧占据了赵泗手下地核心位置,颇得赵泗信重。

赵泗亲自的接风洗尘很显然让郦食其颇为受用,郦食其恭恭敬敬的向赵泗行礼。

“不必拘礼,塞外苦寒,本就该为你接风洗尘,私下的宴席,不必遵守什么礼数,边吃边说。”赵泗笑着提酒,郦食其奉陪。

几杯酒下肚,拘谨不见,郦食其开始阐述其出使箕子朝鲜的经过。

“先前还是低估了箕准对卫氏的信任,哪怕因为卫氏招惹了秦国,箕准最开始的态度还是很强硬,甚至还扬言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国人,不惜为了卫氏和大秦开战。”郦食其开口说道。

“这么说来,箕准倒不算是昏庸之君,可是若是如此,何以让卫氏在箕子朝鲜做大?是因为他身边有什么能人么?”赵泗开口问道。

“殿下一语中的!”郦食其喝了一口酒。

“是朝鲜前国相箕平的注意……”郦食其开口说道。

“前国相?”

“嗯,他算是箕准的叔叔,不过分支有些远,在国内威望很高,不过已经致仕了,卫氏带着族人从燕国逃到箕子朝鲜,最开始箕准并没有接受他们,是箕平为之游说才让卫氏站稳脚跟。”郦食其开口说道。

“说起来有些复杂,其实一开始箕准对于逃难的燕国人没有什么好感。”郦食其开口说道。

“能理解,毕竟被燕国欺辱了那么久,燕国覆灭以后,箕准恐怕才真正意义上全部掌握了一个身为国君的权利。”赵泗笑了一下说道。

“殿下睿智,后来经过臣使金游说,大概弄清楚了事情原貌,其实最一开始箕准甚至不准臣继续留在箕子朝鲜,让臣限期离开。”郦食其笑道。

“那你是怎么做的?”赵泗开口问道。

“臣贿赂了箕准的宠妃……”郦食其开口。

“总之,最开始卫氏的靠山是国相箕平,但后来闹了一些矛盾,似乎决裂了,但彼时卫寇已经取悦了国君箕准,总之卫氏和箕平的关系越来越差,后来还发生了争斗,最后以箕平致仕而告终,在那以后箕准更加重用卫寇父子,开始重视从中原逃难过来的贵族……”郦食其开口说道。

“这样说来,恐怕还是为了权利,恐怕国相箕平的威望甚至对箕准的权势产生了干涉,而卫氏在站稳脚跟以后抓住了这个机会,彻底取信了国君箕准。

不过这样说来,卫氏也实在算是忘恩负义。

但箕平愿意在这个时候建议保住卫氏,说明他确实有一些才能,也难怪箕准会想法设法让箕平致仕了。

哪怕再怎么样的国家,看来都是从不缺少人才的。”赵泗叹了一口气。

不过无妨……郦食其能拿出来当笑话来调剂氛围,说明战略方面已经稳了。

是的,不论是再怎么样垃圾的国家,都会有人才诞生,这世界从来不缺少人才,只看人才能不能够发挥出自己所有的能力。

而通常来说,大部分国家都是做不到人尽其能的。

人才不得用,君王近小人……

大国小国,崛起兴衰,其实都是那一套,没什么新意。

“是啊……确实废了一番功夫,好在,箕准并不是很相信这位国相。”郦食其摇头失笑。

“不过花出去的金银有点多,臣还允诺出去了很多……”

“尽管从航贸军府支取,一些金银罢了……”

赵泗仰头哈哈大笑!

花不出去,不过是一堆石头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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