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傑说出这么一句话,让众臣不知所措。

他们偷看刘傑神情,似乎没有任何在意?

刘傑也仅仅如此评价一句,半个时辰后,朱海瑞被带到他的面前!

朱海瑞一身旧麻薄衣,眼角皱纹如壑,面容肃冷透着麻木。

朱海瑞没想到自己还有见到汉帝的一天,他笔直跪下,例行公事的磕了头:

“罪人朱海瑞见过陛下。”

此时殿中大臣们已离开,只剩下刘傑和他,刘傑坐在窗前,正看着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

他没有说话,似乎没听见一般,冷风从窗户灌进来,吹动他玄黑绣龙的袖袍,鼓胀了一袖凉风。

过了片刻,正当朱海瑞想抬头看时,刘傑平淡无波的开口了:

“朱海瑞,你曾说朕会误了大汉的百年天下。”

朱海瑞突然笑了一声,很突兀,方云海刚想呵斥,刘傑继续说道:

“你说错了,大汉的倾倒并非朕之故。还记得么,就在两个月前,朕登基。”

朱海瑞怎么不记得,因先帝骤然薨逝,不过十七岁的帝王,被赵太后携裹着坐上了龙椅。

都在怪罪汉帝的软弱,可他们也明白,汉代自先帝继位开始,赵恒对有了蠢蠢欲动的野心。

到了汉帝这,大汉局势一定,不是汉帝能掌控的,

刘傑看着一片发黄的叶子,被风吹落,他伸手接住,没等朱海瑞回答,说道:

“所谓水满则亏,月满则溢,大汉颓势不可避免。你们,不能把帐全算在朕的身上。”

朱海瑞闻言一震,忽而滴下两浊泪,低泣道:

“陛下,罪人虽脾气又直又臭,心中又何曾不知晓?可是眼见赵恒野心昭然若揭,罪人急得几天几夜不眠,一时冲撞了您……”

朱海瑞已经说不下去了,哽咽不成声,在刘傑听来,这便是大汗将亡的哭音。

刘傑骤然从椅中站起来,转头看向朱海瑞,一双眼睛如同深夜寒星,令人不敢直视。

他一甩刚才的冷淡,厉声一喝:

“你哭什么!?朕还年轻,大汉还未亡!古来建功立业的帝王不知多少,难道就朕不行?!”

朱海瑞震惊的看向他。

刘傑背对着窗外,逆着光身体轮廓高大,他似乎比以前更加健壮,浑身散发着帝王的威严!

他从未在刘傑身上,看到过这样的霸气,顿时死死盯着说不出话来。

刘傑也没呵斥他的无礼,只是朝殿中的舆图走去,他接过方云海手中的指月杖,点在大汉的版图上:

“徽州壁马郡陈赫在造反,朕刚于吉州布下防线,且不提。大汉东面的淮河走廊吴家,家主吴世锦,曾被封为淮南侯。现在有兵十万,正招兵买马中。大汉以南,赵国占领了白芒山,突破了望水,正前往阚城。”

他一口气,将大汉其中三大隐患说出。

朱海瑞跪在地上,跟着他的指月杖,不断移动目光。

刘傑以杖身敲打掌心,笑了一下:

“除了几个州的州兵和府兵,朕已经没有兵力可以对付和镇压。朱海瑞,这是朕的错吗?”

朱海瑞长叹一声:

“不是陛下的错,是大汉皇朝气数已尽。”

刘傑眼带杀气的看了他一眼:

“你再说这种话,朕就割下你的脑袋当球踢!”

朱海瑞却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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