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连同赵家逼朕!今日你叫朕来为什么?免了赵忠德的禁足,将赵馥兰重新升为贵妃?!”

赵太后顿然语塞,今日赵馥兰哭哭啼啼到了她这,为的就是刘傑所说之事。

刘傑一掌拍在身边案桌上,阴冷看着赵太后:

“太后,你已经退出垂帘听政了,就不要再管朝堂之事。否则,朕会不高兴的。”

案桌一响,赵太后心惊肉跳,她身边的令嬷嬷忍不住问道:

“陛下!太后可是您的母亲啊,大汉的太后!您怎么能如此对她?!”

刘傑长眼一横,瞥了令嬷嬷一眼:

“她愧为大汉的太后,若大汉亡,便是她拱手让江山!”

刘傑的话重重锤在赵太后心上,她陡然痛苦起来,以丝帕掩面:

“我为你执政操碎了心,你竟然如此说我!待日后见了先帝,我必先向他哀哭三天三夜!”

女人一哭闹,讲理是行不通的。

刘傑收回手,面无表情看了赵太后:

“朕还要奉劝太后一句,你在大汉是尊贵无比的太后。若大汉不再,你将置身何处?太后自省吧!”

刘傑临走前,扫了一眼令嬷嬷,令嬷嬷心中一寒,被他盯得甚是惶恐不安。

他没再说什么,拂袖而去。

刘傑刚踏出太后宫中,一内侍匆匆小跑到他面前,躬身垂手:

“陛下,尚书仆射程大人,求见您,他说一见您面要说十万火急!”

刘傑心中一惊,连忙摆驾金华殿。

知道有要事,方云海低声嘱咐抬轿太监:

“稳着点,快一点!”

待他赶到金华殿,门下省、尚书省的几个大臣一齐拥到身边,程普手持一八百里加急的竹制信筒,急急忙忙说道:

“陛下,并州壁马郡的陈赫造反,以壁马郡为据地自称为陈王,说汉朝腐败导致民不聊生,要匡复前朝乾。”

刘傑一手接过信,在金华殿的椅子里坐下。他将信纸一荡,纸质很脆,是壁马郡特产的云烟纸。

这种纸是本地竹子特制的,几乎不泅墨,很适合书写。

可由于金贵,一向只有官家用来上奏表、写紧急密函!

刘傑一目十行看完,落名为壁马郡太守。

他写的时候情况应该十分危机,以至于末尾十多个字潦草略微难辨。

刘傑抬头一看几个大臣:

“今日贬谪黄知星时,朕就料到此事。壁马郡太守前两次上表而置之不理,仅凭他一人如何抵挡?”

他面前的大臣,有尚书仆射程普、中书令孟明至、中书侍郎丁须柏、中书舍人方宏德、门下侍中沈长宴。

这几个都是大汉三品以上的重臣,众臣们几乎全部到场。

程普面上一片焦急之色,拱手温怒上言:

“陛下,赵恒已去北疆,手抓三军而不平壁马郡,只怕心有异心!”

丁须柏和方宏德两人互相一望,忧心忡忡。

现在赵忠德被禁足,黄知星又被贬,眼下赵家党羽只剩下他们二人。若此时不帮赵恒摘干净这事,只怕赵船要翻!

丁须柏刚想说话,刘傑一个阴寒的眼神递了过来。

顿时,丁须柏心如擂鼓,这话,他还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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