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将军救我,祖将军......”李巴颜惊恐的看着祖大寿,眼神之中充满着恐惧。

他父亲李永芳是明朝的第一个叛将,其后每一次大战,李永芳都成为先导,重点在协助努尔哈齐说服、策反明军将领和搜集情报并参与重要战役的谋划。

沈阳便是因为李永芳的策反,才被后金所占。

其后又诱使明朝参将孙德功主动投诚并献出广宁城。广宁城为辽西重镇吗,大明王朝失去广宁,清军可随时长驱直入,叩打关门,兵临京都。

更离奇的是,李永芳还将谍报人员打入了大明王朝内部,武长春从万历四十六年到京都一直到天启六年被破获,长达九年之久,期间发送出去无数的情报,作用不容低估。

正因如此,大明的大明朝廷放出话来,李永芳子孙,人人得而杀之。

如今能救他的,便只有祖大寿。

眼见祖大寿脸色有些不对,他不禁狂喊道:“祖将军,下决断吧,我会向陛下说明,官阶再升一品,俸禄翻倍。”

“祖将军......”

“住口!”却见祖大寿脸如猪肝的猛然起身,‘苍啷’一声拔出宝剑,架在了李巴颜的脖子上。

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怒火,“我何曾说过要降清?”

“噗!”

“咕噜噜~”

一颗头颅滚了出去,落入一堆杂物之中,不再动弹,地上血迹斑斑点点。

无头的尸体随即栽倒在地,猩红的血液流淌而出,汇聚成洼。

“泽清,将这厮的头颅挂在锦州城头!”

祖泽清用长矛将李巴颜的头颅挑起,然后走了出去。

洪承畴则是全程看着祖大寿表演,却装作愤然的说道:“祖将军,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此人乃本官献给太子殿下的礼物,你直接就这么杀了,让我如何交差?”

要知道当初,大明朝廷抓到一个武长春,与李永芳都算不上什么亲信的人,大明朝廷都将其作为一件大事处理。

天启皇帝专门下旨:

“上赖宗社之神灵,下藉厂臣之忠智,将武长春凌迟处死,首级号令各边。”

如今抓到了一个李永芳的儿子意义不亚于一次大捷。

祖大寿闻言顿时一脸的诚惶诚恐,“属下之罪,刚刚被此獠气急,下手过快,求大人责罚。”

洪承畴深吸了一口气,

要知道在此之前,祖大寿可是从来没有自称属下的,而且他主动将李巴颜的头颅挂在城头之上,便已经相当于将降清之路堵死了。

目的达到了。

洪承畴幽幽的叹道:“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只能等祖将军将首级曝光三日之后,再由本官派人送往京都。”

祖大寿则报以羞愧的目光。

两个人老成精的人,这一套戏演的异常的自然而滑润。

等手底下的人将尸体和血清洗干净,

洪承畴让所有人都出去,祖大寿表态也表了,该杀的也杀了,接下来便是正事了。

“祖将军,你可知太子殿下的东宫卫为何能解松山之围?”洪承畴一脸肃然的看着祖大寿。

“不知!”

祖大寿蹙紧皱眉头,直摇头,洪承畴被围松山这三个月,他不止一次尝试驰援,但都被清兵给打了回来。

他还知道,

朝廷为了解救洪承畴,命顺天巡抚杨绳武、兵部侍郎范志完率军赴松山解围,可与清兵刚接触,便溃败,结果杨绳武直接收敛兵力,连出来都不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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