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道:“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秦仲文道:“反正不聪明。”

父子俩又打趣了几句。

秦松道:“老爸,你这样往外送钱,别说妈心疼,连我都心疼,今年就不能不去吗?”

秦仲文道:“不行啊。”

秦松道:“难道为了自己的面子,就可以这么不管不顾。”

秦仲文闻言,面色浮现出一抹纠结的神色。

片刻后,他打开窗户,凉风涌入,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把你当个大人,今天跟你说几句压在心坎上的话。”

秦松道:“什么话?”

秦仲文点了根香烟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堂兄将被保送大学?”

说着话,他深深的吸了口烟。

他吸烟的方式很怪,抽进去好几口,才喷出来一口。

那一口烟因为在肚子里憋的太久,从鼻孔里冲出后,干燥的好似要把唇上灰白的胡须擦出火星子。

秦松看着他被火熏黄的手指道:“不清楚。”

秦仲文道:“那你知不知道,他被保送的大学是江北大学。”

“江北。”秦松道:“省里排名第一的大学?”

“是。”

秦仲文又深吸几口烟道:“我们秦家难得出谷阳这样有天分的,所以我想着,只要关系没断,以后有些事情请他帮忙,应该不是难事。”

秦松听完秦仲文的想法,苦笑一声道:“父亲,你觉得靠得住吗?”

秦仲文被这句话问的右手一抖。

许久后,他坚定的道:“先不说他收了我们十年的礼钱,单说你们俩是血亲,就一定靠得住。”

“我看靠不住。”

秦松道:“小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回来时大伯就送了我一罐冰糖,这么抠门的人家,你指望他们能扭转心性?”

“好儿子,你这话说的太对了。”

房门推开。

王慧道:“仲文,你大哥一家根本就看不起我们,你还想沾光,贴过去只怕他还嫌弃咱们身上臭呢。”

秦松道:“就是。”

“小松啊,你怎么不明白呢。”

秦仲文道:“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堂兄虽然和你没啥感情,但他毕竟姓秦,将来若是成就武徒,武师,说不定能够顾念旧情,拉你一把......”

“靠他们,还不如靠自己。”

王慧道:“你大哥大嫂是什么人,我心里还没数吗。”

“你有什么数。”秦仲文道:“头发长见识短。”

“我见识短。”

王慧道:“当年要不是你让出洗髓丹,他们现在需要我们巴结。”

“够了。”

“这就听不下去了。也是,你这个人即心善,又大度。”

王慧道:“不过,我就想问一句,明明是老爷子买给小松的洗髓丹,你凭什么送给秦谷阳?”

秦仲文道:“秦谷阳周岁时查出经脉郁结,只怕活不过七岁,所以......”

“那是骗你的。”

“你说什么?”秦仲文震惊的看着王慧道:“骗,骗我?”

“是。”

“不可能的。”

秦仲文道:“我当时亲自查过秦谷阳的脉门,确实是经脉郁结之象。”

王慧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手法可以干扰脉象。”

“你是说有人提前将真气渡入秦谷阳体内?”

“不错。”

闻言,秦仲文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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