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本再给我看一眼吧,要原版的。”陈桐躺在床上,对摸不着头绪的生活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自瑞弗姆一家战死,女主就被当做遗孤送进了圣斯麦伦孤儿院。原作里,这座臭名昭著的孤儿院是由天主教修女们经营的,只是为了发泄隐秘不可见人的欲望而虐待孩子的事情屡见不鲜。

女主两岁进入这里,在崇尚中立的拉奈克察和其所属的利威尔举步维艰。身上的战争血液让她无论做什么都会得到修女们的贬低辱骂,即使其他孩子还能在阴晴不定中零星地得到点赏,但对拜伦斯来说,连吃上口饭都是个奢望。

在修女的引导与授意下,所有孩子都对其展现出非凡的排挤。无论拜伦斯想要什么,就会有人抢。看他们前赴后继,修女们则在后面笑着说“一群猪啰”。

孤儿们的行为说不上有心无心,只是弱者挥刀向更弱者的本能。毕竟踩一踩拜伦斯就可以获得肯定,还有比这更容易的事吗?

在一次次的为难中,除少部分觉得不忍选择中立,大部分都觉得这理所应当,甚至能从虐待和辱骂里得到欢愉。

但俗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作为女主的拜伦斯当然不能灭亡,所以她选择了反抗。

事件爆发的导火索是有人抢饭。

拜伦斯不肯,那孩子便对她拳打脚踢。忍无可忍的拜伦斯一把把豆子塞进嘴里,端起旁边的水盆就泼在他脸上。

对比对方的拳打脚踢,这举动轻飘飘显然没什么威胁。但在场众人却从中看到了挑衅,她的反抗举动让其他孤儿的恶劣心思更甚,甚至修女们也叫嚣着“恶徒,瑞弗姆一族都适合下地狱”。

此起彼伏的尖叫咒骂开了锅一样热闹。拜伦斯被好几个大孩子按头到桌子上,刀叉就在她的手边,只要她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拜伦斯讨厌孤儿院的虚伪假面,明明在领主视察的时候,他们还会摆上热乎的面包和黄油,现在这刀叉根本就是没来的及撤下的作秀,凛凛银光就像这个寒冷而看不到希望的冬天。

孩子们在欢声笑语中松开对拜伦斯的禁锢。弱小的女主站在长桌旁,被路过之人恶意地对撞着肩膀。可她不为所动,甚至连呼吸都是极其细慢的。

好像捕食者在悄无声息地观察。

……

圣斯麦伦的大火点亮大雪下的昏黄天幕,让人一时分不清雪光和火光哪个更亮。拜伦斯·瑞弗姆站在张牙舞爪的铁艺大门前,任由红光照亮她的脸。明亮火光不是生活的救赎,她知道自己此举会出现的最坏后果是什么。

她会死得比里面那些人还要凄惨。

可就算不这么做,自己的下场也未必会比这光明。

……

“你说那火不是她放的?”陈桐满头问号。别说是陈桐,就是小A也不知道作者单独在文本上标注的这一行小字意味着什么。

可作者这样模糊着写的意义在哪里?

算了,再探再报。

……

拜伦斯·瑞弗姆回到利威尔的时候,所有人都大感意外。见那场大火没有带走这恶劣血缘的幸存者,其他人纷纷揣测这火是不是她放的。

你瞧,根本不需要证据。

人们更乐意相信自己所听所想。

要问拜伦斯为什么回来?那当然是因为她的根系还在这里。候鸟对自己的出生地总是有所眷恋的,不管它的气候是不是不再适合它的生存。

尽管众人指指点点,但拜伦斯确实通过了犯罪动机和手法审查。一个四岁且常被欺凌的角色,就算情理上不被认可,但定罪还是很需要考量的。

然后故事就行进到了陈桐所处的现在,拜伦斯的生计要靠偷窃和采摘过活。她也试着做过一些雇佣的活计,但都被她的名声和瘦弱的身板所连累,干不长久不说,挨打挨骂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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