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涵本是龙族, 龙族擅情.淫一道,何况他被宁隋拆了龙身后堕入魔道,就更是放浪形骸。

他皮相实力均不错,又会逢场作戏, 多的是愿意春风一度的美人。

萧云涵白日纵酒,夜晚欢歌, 只觉周身麻木,像是任何刺激都不能再使他有半分感觉。

要是那条龙能刺他一剑就好了, 他的剑那么冷, 要是刺过来,一定能把骨头都冻僵……

那是林星夜死后多久呢……萧云涵想,林星夜不知道死了多久了,日子久到他都记不清了。他以为他害死了那条龙, 只会高兴、得意, 在和魔女的纵情中一直快活,哪怕失去龙身, 他也不亏。

那么久了, 他可从没想过那条龙, 他本以为已经忘了他,直到今日。或许是伺候的舞姬随口说了句今夜的魔昙真白,萧云涵端着的酒便洒了。

酒水泼在衣服上,胸腔渐渐撕裂, 刻意封存的疼痛侵占到四肢百骸。

萧云涵喉咙发紧, 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让人替他满上酒。他扯着自己心底的伤口,推开一个舞姬道:“你们知道吗?本尊本是龙族,本尊所在的龙族中有条龙,呵……他蠢笨无比。”

舞姬面面相觑,因惧怕他实力而捧着他:“世间总有蠢笨之物,像尊上这样的,毕竟是万中无一。”

萧云涵笑着看那名舞姬一言,眼眶已经有些发红:“是,那条龙,不对,那条孽龙,破龙……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可笑,好好的名字不要,让别人不许叫他雪龙,要叫他云龙……他真可笑,别人叫他云龙,他就是云龙了吗?他越让我们叫他云龙,我们越觉得和他关系好,觉得他这龙真别扭。你们说,连名字都不要,自欺欺人的傻龙,是不是蠢笨?”

之前接话的舞姬含情脉脉地望向萧云涵:“是呢……尊……”

这话生生卡在喉咙里,她面皮涨红一瞬,又唰地惨白下来。

萧云涵将手从舞姬脖子上移开,嫌弃地擦了擦,没了呼吸的舞姬顿时被人抬了下去。

萧云涵继续道:“他若只是蠢,也就罢了。他还不自尊自爱,那个姓宁的阵修,把他掳走,日夜都不分开,他平时自诩骄傲,最后却只刺了那阵修三剑……这不是手下留情是什么,他分明变了。枉我那么纵容他……你们说,他是不是变了?”

剩下的舞姬连望他都不敢,身上发抖,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萧云涵似乎恍然大悟,自己倒了杯酒:“你们是在害怕?你们怕什么,那条孽龙,虽满身缺点,不配做人不配做龙,但也不是你们该骂的,你们别骂他,我也不想杀你们,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说完这句话,又饮了杯冷酒,嘴里半点酒味都像尝不到。

舞姬这时懂了,小心翼翼道:“他……他虽那样……但尊上也不是不能教化,教化得好,还是尊上您的囊中物。”

萧云涵漠然道:“没用了,他死了。一条死龙,值不得我们谈他。”

舞姬们此刻均怕他,不知往日平易近人的魔尊,怎么变得这么古怪。她们垂头,该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

一丝血味忽然浮起,萧云涵背后捏肩的舞姬双眼睁大,眼睁睁看着前面的舞姬身首分离。

她捂住嘴,喉间一甜,眼神直勾勾地往底下倒去,竟是死不瞑目。

萧云涵坐在一堆尸首间,喃喃自语:“你们也配提他……他死都死了,谁都不能提。”

风度翩翩的魔尊,从这时候起性情越变越古怪。

可直到他找到再寻到那条破雪龙的方法,成功夺舍,那条雪龙还是瞧不上他。

那个姓宁的阵修,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也又和那条破雪龙有了交集。萧云涵好害怕,他看着林星夜和宁隋势同水火,更是担忧,生怕发生像前世那样的事情,生怕林星夜又对宁隋留情。

萧云涵故意接近过林星夜,没了龙身,那条龙更不看他。

萧云涵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再次用五元珠内的功法,害死了林星夜。

他世世追逐,那条龙都不喜欢他,他只能一次接一次地杀。再重新找到那条龙,穿越重练肉身,在他周围以新身份生活。直到有一世,林星夜爱上他,这样的循环才不会重复。

萧云涵虽每世害死林星夜后,都会被宁隋处以极刑,但他展望着林星夜爱上他的那天,展望着称霸龙族那天。

到了现在,林星夜一有半分冷淡,他就觉得没法子接受,不可抑制地想立刻杀了林星夜,开始下一次轮回。

萧云涵现在伪装成白空,他曾混迹风月场所许久,最知道如何能戳人的心。

他提高声音:“宁师兄!你的院子真整洁,呀,宁师兄,你的院子里都不设结界吗?那条蛇真可怕,宁师兄,我不敢进去了,你快把他赶走。”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